乌托邦(11)-《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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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觉得只有一天假期的周末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跑,某校霸有点郁闷。

    他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安树答的身影。

    后来知道了她的名字,总是去不自觉的制造偶遇,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她和朋友谈笑风生的样子,真的太吸引人了,似乎在人前,她真的很喜欢笑呢?

    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

    她真的太漂亮了,越看越喜欢的那种,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特别的好看,特别特别的可爱,治愈系的笑容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把她藏起来,她的笑容只能给他看。

    他还知道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每一篇印有她名字的文章,他都要裁剪下来贴在自己的摘抄本上。

    高二文理分科,他按照一直以来的想法选了文,他是想做律师的,也庆幸,他喜欢的女孩子最后也选了文,文科班就三个班,其中只有一个重点班,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很大。

    他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很乖,很安静,也……超级可爱,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可爱的爆炸了好吗?

    软软糯糯的,就像一只小白兔,欢脱的很,安静的时候又像一只小猫咪,因为做不出题目而趴在课桌上翻着死鱼眼吐泡泡,想把她那张嘴狠狠地堵上,亲的她喘不上气,亲的那片唇通体泛红……

    第一次月考结束了,各个学习小组根据总体成绩排名挑位置,他们组是第一,他挑了个最好的,她们小组是第二,挑了个次好的。

    于是他们两组占据了视野最好的正中两排,而作为他们各自组的第一名,他们成了实际上的同桌,中间只隔着一条连半个人都无法通行的走道。

    她好像还是有点怕他,但没有那么怕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尴尬的见面?

    她偶尔分零食也会问他,她做数学题总是走神,导致有的时候都不能按时完成作业。

    听到桑嘉喊她答答,小名吗?

    怎么连小名都这么可爱,可爱的爆炸了,萌死我了,艹。

    那个该死的苏宝宝怎么老去找她探讨一些毫无意义又非主流的问题?

    关键竟然聊的挺欢?

    她今天.朝苏函笑了10次,其中晨读两次,上午课间一次,中午午睡前两次,下午课间三次,晚自习两次……

    艹,爷气疯了。

    安树答不会这么眼瞎喜欢苏函吧?

    想把苏函吊起来抽一顿,他的那些问题多没意义啊?

    安树答干嘛还要回答他?

    还怼我?

    安树答竟然怼我?

    我又没有说错,都怪苏函,想打他。

    午觉又失眠了,靠,笑死,她趴在我旁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想睡觉,想睡她。

    她好像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想看,不行,这是人家的隐私。

    艹,疯了,爷猜不到。

    那本子掉地上了,但是她好像睡着了,要不要帮她捡起来?

    真的是不当心瞟到的……

    柏图是谁?

    第二天,周六,住宿生一周一次的回家日。

    不知道怎么了,温喻珩今天没有来。

    她问江辞,江辞说他受打击了,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冲。

    安树答愣了愣,受打击?难道是这次期中没考好?

    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安树答深有体会。

    然后江辞给她使了个眼色:“要不一会儿放了学你给他打个电话呗?他肯定不敢凶你。”

    “为什么啊?”安树答疑惑。

    江辞轻咳一声:“唉呀咱珩哥嘛,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可绅士了,当然不会凶女孩子啦。”

    他高一的时候要是知道温喻珩喜欢安树答,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安树答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温喻珩当年的“校霸”往事,从而给她留下了“温喻珩凶神恶煞”的印象。

    就为这事,温喻珩那厮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给他发骚扰短信,多少次平白无故的阴阳怪气内涵他。

    他真是怕了。

    他现在必须积极主动一点,主动挽回温喻珩在安树答心里的形象。

    安树答点了点头:“好,我回家之后就给他打电话。”

    江辞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

    安树答总觉得江辞笑的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具体缘由。

    今天是她妈来接她的。

    脸色挺不好的:“晚上你哥要回来,我把你哥房间里的被子拿阳台上晒了,一会儿回去记得收一下。”

    “好。”

    “……这次考试怎么样?”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妈一眼:“还可以。”

    “我帮你去问了一些妈妈的朋友,关于一些师范类院校的分数线,洛朗师范大学……”

    “我不去师范,我也不想当老师。”安树答打断她。

    然后吸了口气,准备着迎接狂风骤雨。

    “……算了。”预料中的责骂和打压并没有到来。

    乔佳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疲倦。

    “随你吧。”

    安树答心脏停了一下。

    什么意思?

    “安树答……”

    “嗯。”她手指缩了缩。

    “我不是你亲妈,你知道的吧?”她平稳的开着车,盯着挡风玻璃,看着前面的路。

    安树答不说话了,她的胸口闷起来,无力感一点点从心底攀岩……

    越困难,后劲越大。

    “其实我没资格管你的,但你好歹叫了我十几年的妈……”

    她的心脏开始绞着疼,但只是默默的把脸偏向窗外。

    “你亲妈走的那一年,你也只有四岁。”

    “那个时候看着你,小小的一只,就特别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妈,所以想着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有出息的姑娘,我也好向你亲妈交代……”

    “所以对你管得严了一点,你要真的不想做老师,就不做,随你。”

    “你也别怪你亲妈,她不是想丢下你,她只是……”

    她的眼泪滑落下来,一滴又一滴,但像以往的每次一样,她扒拉着两鬓的头发,让它们遮住她的大半张脸,然后间隔着好久才吸一下鼻子。

    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每一下都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

    “她只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给你们留了一封遗书的,到你十八岁你爸应该会给你看,我也搞不懂你爸什么脑子,还复印了十几份……”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是你也大了,我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骂你打你,你应该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了,你不可能总靠着我靠着你爸对吧?你哥虽说快大学毕业了,但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你下半辈子总不可能靠着你哥过吧?女孩子嘛,还是应该独立一点的,什么都得靠自己。”

    “做什么事情之前想清楚,做了就别后悔,别像我一样。”

    “以后嫁人也是,一定要想清楚,看清楚,别嫁个像你爸那样的……”

    乔佳不说话了。

    安树答的眼泪也流干了,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景物一帧一帧的飞过,留不下半点印象。

    但入耳的话却一字一句刻骨铭心。

    车厢内沉默极了,没人再说话,她洗鼻子也不敢了。

    宝马车缓缓的停在大楼底下。

    她一如往常,平静沉默的拿下行李箱,然后关上车门。

    拉杆,推箱,提步。

    最后那抹小小的背影淹没在黑暗里……

    一个人。

    按电梯,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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