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想跟她一块儿经历-《那片蔚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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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焯依旧一身黑衣跟在蔚蓝身边。
因为昨天已经见过他,阿青也没在意。
一行人上车后,很快就有另外一辆车悄悄跟上。
“蔚小姐是第一次来越南吧?”
阿青跟她闲聊道。
蔚蓝脸上戴着一副墨镜,遮住小半张脸,她点点头,挺自在地问:“待会儿我们去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吗?
难得来一次。”
阿青心底觉得好笑,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时候还想着游山玩水。
不过蔚蓝是大客户,阿青自是要好生招待。
到了越南,路况不算太好。
蔚蓝打开车窗,路两边都是田地,微风吹进车里,夹杂着青草的味道。
大概中午十二点,车子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下车后,蔚蓝站在门口没动,她戴着墨镜,阿青没瞧见她眼神,解释道:“蔚小姐,这家度假酒店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了,吉叔说您是我们的贵客。”
蔚蓝这才慢慢往里走。
她在阿青面前表现得很挑剔,是个不算好说话的角色,所以在上楼前,阿青特别说:“蔚小姐,您要是觉得无聊,这个酒店还有个赌场,您也可以去消磨一下时间。
吉叔这会儿还有点儿事,要到晚上才能过来见您。”
蔚蓝点点头。
开房间的时候,她看着递过来的两张房卡,伸手取了其中一张,朝秦陆焯看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需要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阿青朝他们望了一眼,眼神顿时充满暧昧,保镖和富家女……刺激。
到了房间,他们发现吉叔对蔚蓝确实重视,给她开的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充满东南亚风情的芭蕉叶布满周围,推门进去,入眼便是一方蓝色泳池,泳池旁边有一个小凉棚,下面摆着两张椅子,铺着柔软的垫子,周围挂着一层白纱。
旁边是一栋两层别墅,一楼门窗极宽阔,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从正中能一眼望到屋后的小花园。
二楼窗子打开,白纱随风飘起,周围布满鲜艳色彩,洋溢着浓郁的东南亚风情。
领着他们过来的酒店服务员将他们的箱子搬到一楼,然后微微倾身做了个手势,问需不需要搬上去。
秦陆焯摇头,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人民币递给他。
显然,小费的数额大得让他吃惊。
秦陆焯随后问了他一句话,服务员又是一怔,估计是没想到他会越南话。
两人说了几句之后,秦陆焯挥挥手让人离开了。
蔚蓝直到听到别墅门被关上的声音,才转头抬眸,盯着他看。
秦陆焯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蔚蓝抿嘴,一言不发。
接着,秦陆焯就开始沿着一层搜查,他找得仔细,一步又一步,几乎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
一楼结束之后他准备去二楼,走到蔚蓝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俯身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乖啊。”
男人的声音本就低沉性感,此刻跟毒药一样洒在她耳边,她听得上瘾。
她伸手拉着他,不想让他走。
秦陆焯见她这动作,顿时笑了,觉得她现在黏人得厉害。
他将人搂在怀里,又亲了一口:“我再去楼上检查检查。”
这地方是吉叔安排的,难保他没叫人弄个监听器或者针孔摄像头。
楼上楼下都搜查了一遍,彻底排除隐患之后,两人终于可以放心说话。
秦陆焯指了指外面,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过了,这个酒店摄像头不少,而且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巡逻。”
“你是说这个酒店很古怪?”
秦陆焯点头:“最起码不只是个简单的酒店。”
特别是吉叔把蔚蓝安排在这里,说明他对这个酒店十分信任,甚至,这个酒店可能就是犯罪集团的一个秘密据点。
蔚蓝仰头盯着他:“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上楼换一身衣服。”
秦陆焯低头瞧见她额上布了一层薄汗,说。
蔚蓝点头。
蔚蓝走进主卧,一张两米宽的床摆在中央,窗子未关,窗帘被风撩起,飘在半空中,周围萦绕着一种异域浓香,却不让人厌恶。
她一转头,看见洗手间的拉门是推开的,估计是刚才秦陆焯上来检查时打开的。
她走过去,就看见偌大一个浴缸摆在落地玻璃窗旁边。
秦陆焯上来的时候,看见蔚蓝站在洗手间门口许久没动,问了句:“有问题?”
他揽着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瞧见那个偌大的浴缸时,眉梢微挑。
浴缸、鸳鸯浴……
蔚蓝转身想出去,却被他一把扯过去,压在洗手间墙壁上。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喜欢这浴缸?”
她伸手去推他,两只手这会儿根本没什么劲儿。
秦陆焯见她这样,眼底遽然变深,刻意道,“怎么办,我还挺喜欢这浴缸的。”
蔚蓝被他圈在怀里,整个人一下绷紧了。
好在秦陆焯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好时机,他俯身把怀里姑娘的长发往旁边撩了下,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说:“去换身衣服,带你出去玩。”
蔚蓝这才有机会从他怀里出去,打开箱子拿出衣服去了洗手间。
秦陆焯见她避开自己换衣服,笑了下,也没在意,只是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了。
换完衣服,他又给肖寒他们发信息报了平安。
里头的人还没出来,又等了一会儿,他在窗边的躺椅上坐下,懒散地窝在里面,偏头看向窗外。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凭祥还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洗手间拉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转头望过去,纤瘦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穿一身白色刺绣奥黛,飘逸又充满垂坠感,一阵风穿窗而过,拂在她身上,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雪白的肌肤白得发光,乌黑的头发被编成侧边辫子,乖巧地垂在肩头上。
秦陆焯不是头一次看见穿奥黛的姑娘,却是第一次看直了眼睛。
秦陆焯一直觉得他不是个视觉动物,起码不是那种对样貌特别看重的人,但蔚蓝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明白,原来他喜欢的姑娘这么美。
秦陆焯抬起手,搁在半空,哑着声音说:“过来。”
此刻他坐在藤椅上,某个地方却像是觉醒了般。
蔚蓝走过来,正想撩他一下,问他好不好看。
谁知她刚走到他身前就被他一把按在膝盖上。
他的手掌此刻正搁在她的腰侧,由于衣服设计精巧,她的纤细腰肢就那么轻松落入他的手掌心。
还好最后蔚蓝恢复理智,一把推开了他,腾地一下从他腿上蹦了起来。
“我去楼下等你。”
她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秦陆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
等他收拾妥当下楼的时候,蔚蓝正站在泳池旁。
他刚走过去,她伸脚在池边撩起水,往他身上泼,还好他及时避开。
他伸手把人拽过来,低声道:“别闹。”
两人按照酒店的指示,很快找到吃饭的地方。
他们都不喜欢国外的香料,点了最基本的西餐,此时时间还早,餐厅里就他们这一桌。
秦陆焯说:“之前我问过服务员,这里的赌场二十四小时营业,待会儿你过去赌两把,然后我们找个机会离开。”
蔚蓝点头,听从他的安排。
悠闲地吃完午餐后,他们就去了赌场。
他俩一进门便看到一排机器,赌场大厅不算太大,但装修富丽堂皇。
此时没什么人,赌桌旁边的空位置很多。
蔚蓝环视了一周,找了张人气最旺的赌桌坐下。
她拿出一张卡递给秦陆焯,让他去换筹码。
这一桌有个人见她的模样,打量了下,搭讪道:“小姐,你是中国人吧?”
蔚蓝望着他,这是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商人模样。
她微微点头,中年男人立即笑了:“我也是。”
他朝左右看了一眼,又说,“你是来买象牙的吗?”
蔚蓝有点儿惊讶地挑眉,谁知男人直言不讳地说:“来这儿的中国人都是为了这玩意儿,要不咱们聊聊?”
他说完,秦陆焯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筹码。
中年男人一瞧,顿时咋舌,这些筹码也得有上百万了。
蔚蓝接过秦陆焯手里的筹码,在荷官的提醒下慢悠悠地下注,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聊什么?”
“当然是好货源,出门在外,咱们同胞应该相互帮助才是啊。”
蔚蓝瞧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心中冷笑:相互帮助?
可以啊,我把你帮助到监狱里去。
她不算热情,但是中年富商似乎觉得她是个可结交的人,一直找她搭讪。
在赌场玩了一下午,后面蔚蓝干脆端着鸡尾酒窝在了秦陆焯的身边,最后她离开时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晚上,酒店某处的报警器响起,保安立即被惊动。
没一会儿,外面就乱了起来。
阿青带着一群人进了蔚蓝的别墅,他站在楼底下喊了好几声,只是楼上不见回应。
他脸色不好,正打算带人上去时,就听得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蔚蓝穿着一件男士白色衬衫,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青脸色好转,问道:“蔚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阿青皮笑肉不笑地说:“酒店遭贼了,我怕有坏人闯进您的别墅,就带着兄弟们过来看看,没吓着您吧?”
说完,他朝周围又望了一眼,略有些奇怪地说,“您的那位保镖呢?”
蔚蓝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白衬衫往上滑动,露出下面的蓝色短裤,两条长腿又白又细嫩,像是抹了一层白釉。
她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下午在赌场玩,回头又睡了一觉,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阿青之前也问过留在酒店的兄弟,她确实在赌场玩了很久,那个保镖也一直跟在她身边。
两人之后一起回了别墅,就再也没出去过。
只是没看见秦陆焯,阿青终究不放心,说道:“还是把他叫醒吧,哪有主子醒了,保镖还睡觉的道理。”
阿青看似客气,实则态度强硬。
蔚蓝冷眼望着他,眸子里带着微微戾气,正要开口说话时,楼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秦陆焯慢慢地走下来,赤裸着上身。
阿青朝他看了一眼,又是一笑。
蔚蓝看到阿青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些莫名地转头,才注意到秦陆焯胸口有五六道明晃晃的抓痕……
这痕迹看起来,像是女人的手指甲挠的。
秦陆焯走到蔚蓝身边,他只穿了一条长裤,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明显,特别是露出一半的人鱼线,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这是蔚蓝第一次见到他赤裸着上身的模样,在她家里两人差点儿擦枪走火那次,他也没脱衣服。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吵嚷的声音,夹杂着男人野蛮的呵斥,是用越南话说的。
蔚蓝忍不住朝秦陆焯看了一眼,他神色未变。
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蔚蓝皱眉,不悦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想连基本的安全保证都没有。”
她先发制人,让阿青脸上一红。
“蔚小姐,只是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您别介意。”
阿青笑了两声。
蔚蓝脸上带着薄怒道:“我是来看货的,到现在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安排这么个酒店,竟然还进贼了?
!”
阿青立即说:“蔚小姐,真的不是我们怠慢您,只是吉叔不在,我们也不敢随便带您去看货。”
吉叔不在?
蔚蓝得到这个消息,挥挥手:“滚吧。”
她长这么大都没对别人这么不客气过,此刻眉眼一挑,还真像个挑剔又刁蛮的大小姐。
阿青也是个角色,被如此呵斥,不但没生气,反而安抚蔚蓝:“蔚小姐,我待会儿再帮您请示一下吉叔,只要吉叔同意,我就带您去看货。
这个酒店向来很安全,今天是突发情况。”
“那可真够巧的,别的时候没有突发情况,偏偏我来了就有了。”
蔚蓝冷眼望着他。
阿青面色尴尬,没一会儿,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蔚蓝和秦陆焯站在客厅,看他们出去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一进卧室,秦陆焯反手关上门,身后的姑娘就贴了上来。
他转身将人抱在怀中,双手按在她的脑后,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嵌进自己的胸口。
蔚蓝抱着他,感觉到他炙热的身体,还有萦绕在周围的气息,开始腿脚发软。
刚才阿青带人闯进来的时候,秦陆焯并没有在房间里。
他们在赌场玩到天黑,蔚蓝假借着自己不胜酒力回来后,秦陆焯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这个酒店他们并不熟悉,他需要把这边的情况摸透,然后告诉给外面的肖寒。
此时肖寒已经联系上了越南警方,因为这里是边境,两国警方之间时常会有联合行动。
他们向上级汇报需要越南警方配合,那边立即给了回复。
毕竟越南警方也一直盯着这个犯罪集团,有机会一锅端掉这帮人渣,谁都愿意。
秦陆焯鼻息很沉,声音低哑:“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要是阿青他们发现秦陆焯不在楼上,恐怕他们两个谁都走不出这个酒店。
蔚蓝这才穿成这样下楼,想要挡住他们。
明明面对那帮人的时候,她尚且能保持冷静,此刻却软得一塌糊涂——说不怕是骗人的。
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压低声音安抚她:“别怕,我答应过你,不会出事。”
况且你还在身边,我怎么敢出事?
这句话秦陆焯没说出口。
以前他保护一方平安的时候不爱说这些话,现在他越发沉默,可做的一点儿不少。
护着怀里的人是责任,更是爱。
河内。
曲径通幽的深院内,来往的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很安静。
这里的建筑不是典型的东南亚建筑,反而像极了中国古代建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三爷在吗?”
一个矮个子男人问道。
在这里被尊称为三爷的人,就是这两年来威名赫赫的佛域。
佛域,在父亲阮坤没倒台之前,从不显山露水,却在阮坤死后成功地击败两个哥哥,重新整合了阮坤留下来的旧势力。
古典上说,佛域无处不在。
这个男人人如其名,仿佛真的无所不在。
站在门口的人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来人立即说:“那个叫秦陆焯的前中国刑警有消息了。”
阮坤以前并不姓阮,他的父母都是中国苏州人,几十年前到越南做生意,后来便留在了当地。
阮坤在父母意外身亡后,被一对姓阮的华侨夫妇收养。
没人想到这个命运多舛的中国少年,后来会在越南边境称霸那么多年。
如今阮家这栋大宅,就是阮坤发家之后建造的。
建筑风格仿造了苏州园林风格,以此祭奠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阮坤去世之后,这栋宅子是他的长子阮谦住着。
阮谦作为长子,虽然不喜欢这种中式风格的庭院,却因为宅子的特殊地位一直住着。
只不过,后来他没能成功“继位”。
因为,阮坤的三儿子——被人称为佛域的男人,回来了。
过了会儿,进去通传的人走了出来,说道:“三爷请你进去。”
矮个子男人听了后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此时墨香四溢,红木案桌后面的男人正在挥毫泼墨。
他穿一件白色衬衫,窗棂上阳光打进来,照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整个人仿佛染上一层圣光。
男人微低着头,手臂上的袖子卷到手肘弯,胳膊上干干净净的,别说文身,就连一条疤都没有。
他脸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眼镜,斜长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鼻梁高挺,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应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斯文人,职业很可能是大学老师或者医生,谁都不会把他跟“犯罪”两个字牵扯在一起。
说起来,佛域并非阮坤原配妻子所生。
阮坤的原配妻子是当地华人黑帮的大小姐,当年他成名后被老大瞧中,老大就将的女儿嫁给了他。
他对妻子一向尊重,只是后来结识了一个从中国来的女人,这个女人个子娇小,容貌秀丽,是真正中国江南水土养出来的,像他母亲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
因为身份问题,佛域自小并不是生活在越南,而是生活在中国,然后去美国读书,直到后来阮坤去世,他才回到越南。
虽然小时候阮坤时常把他带在身边,可相较于两个哥哥,他对家里的事情并不算热衷。
没想到这个看似游离在阮家之外的人,却是最后“拯救”阮家的人。
“三爷。”
矮个子男人站在案桌前面,恭敬地喊了一声。
对面的人笔势未顿,依旧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矮个子男人又说,“您悬赏查的那个中国刑警如今有了消息,他前几天乘坐飞机从北京到了南宁。”
他们早就盯上了秦陆焯,只不过他一直在北京,他们就算再爱钱,也不敢贸然去到中国首都,没想到,就在他们等待机会的时候,秦陆焯直接送上了门。
这个消息让佛域抬起头,他的目光虽然藏在镜片后,却依旧如刀锋一般犀利,直透人心。
他缓缓开口,清润的嗓音悦耳动人:“他到了南宁?”
矮个子点头:“目前只知道他是乘坐飞机到了南宁,但是他此刻在哪里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不过既然是在广西,我们就有机会杀了他。”
此时,佛域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他写下的那句名言: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这句话是阮坤最喜欢的,也是他少数懂得意思的中国古文。
当初阮坤还在的时候,书房里挂着的就是这两句。
很快就要到阮坤的忌日了,佛域这几日便窝在书房写这两句话。
佛域冷笑:“把消息散出去吧,这一百万美元,我愿意花。”
他掌握了阮家之后,很多人才开始重新了解这个阮家三少爷。
他自出生便身体不好,中医、西医都问求了一遍,依旧不让人放心。
后来阮坤亲自带着他去求一位大师,“佛域”二字便是大师所赐。
而自这位阮家三爷掌势之后,“佛域”二字就有了另外一种含义。
他仿佛无所不能,让人惧怕。
矮个子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低声说:“还有大少爷那边,最近也不是太安分。”
“大哥又怎么了?”
“大少爷似乎又做起了咱们以前的老本行。”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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