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后来,也不知道这位老中医跟沈朝惜聊了些什么。 大概就是说,她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要后面稍微注意点,把气血养好,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但她小时候的寒症,是绝对没法治的。 这一点,这位老中医刚才没有隐瞒,他对陆云洲也是如实说的。 要不然,沈朝惜为什么会被折磨这么多年呢? 如果不是,因为治不好的话, 初秋的南江镇,风是冷的。 她披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看着那名脸上染上泥渍,分明早上看起来还意气风发俊美的男人。 此时他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额前有细汗密布着。 清瘦高大的身形,黑色的衬衫,袖口挽起,男人整个人笼罩在黄昏的微光里。 他抬眸,眉头一皱,就看到了在田埂上站着的单薄身影,少女清冷的眼睛,望向他这边。 陆云洲也刚好看过去。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上。 陆云洲皱起眉。 沈朝惜大概永远忘不掉。 那名清冷尊贵的男人,会为了让人给她治伤,站在麦穗田里。 田埂边,放着几乎快割完的麦穗,而他回头,看向她的那一眼。 他漆黑的眸底,仿佛只有浓稠的墨色,一点点的,在黄昏中,漾开。 或许,她没必要那么冷血。 “还真是没想到,真让你小子给割完了。” “那您答应我的事?” 陆云洲拧着眉,声音有些谨慎,甚至带有一种期盼的味道。 “放心,我看上去像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 萧老头笑嘻嘻的,看着院子里堆满的麦穗,眼睛里看陆云洲的光,渐渐的没有那么冰冷了。 他说着,就进屋子里去,给陆云洲写下了一张拿中药的纸张,递给他。 这方面,都是在他给沈朝惜把脉后,对症下药,让陆云洲回京城后,去抓来煎熬给沈朝惜喝的。 黑色的毛笔字,狂狷,却带有几分深沉的韵味。 陆云洲在拿到这张药方后,紧拧着的眉,渐渐的舒展,漆黑的一双眸,认真看完了手里的药方。 “记得啊,一副药煎三次,都要让她好好喝下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这位老中医还特地朝沈朝惜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萧老头是了解沈朝惜的。 这丫头,看似坚韧,却吃几服药都像要了她的命。 之前受了重伤的时候,还是萧老头跟她打赌,才逼着她喝下去的。 这丫头,倔得很。 “好。”陆云洲喑哑的嗓音应道。 “行了,我这也不留你们了,天都快黑了,你们该干嘛去干嘛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