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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晏之沒有回答，顧璟旭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垂下目光，側顏被身邊的燭火照耀著，“蘇晏之，你是不是生老病死，并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

    “是不是覺得，人生不需長久，活的無憾便好？”

    顧璟旭從未和蘇晏之談過能不能活的長久的問題，如今天下安定，四國太平，無戰亂困擾，他們安然的過著每一天。

    但是能活的多久，蘇晏之的身體到底還能撐上多久。

    顧璟旭沒有深究，蘇晏之也未曾問過。

    床榻上躺著的蘇晏之沉默著起了身，走到了顧璟旭對面坐下，拿著長桿挑著燭火，本來快暗的燭火變得更亮了。

    “顧璟旭。”

    蘇晏之喚了顧璟旭的全名，如今天下，怕是也只有蘇晏之，能毫不避諱的喚上顧璟旭的姓名了。

    “璟旭……”

    蘇晏之抬起了手，指尖撫摸過顧璟旭的發絲，順著那長發滑落，“我們還會活很久。”

    “是嗎？能活的很久嗎？”

    顧璟旭輕輕側了一下頭，避開了蘇晏之的指尖，幽深如淵的目光里印著一絲落寞，“可他們說，你只有十載光陰。”

    只有十年。

    蘇晏之的手懸空頓了一下，眼神晃了一下，有片刻震驚，“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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