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像当初的贺长生一样。 这样想着,娄思凡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池小池懒得去追溯他的心路历程,还不够恶心自己的。 从他第一次亮相开始,他就成了媒体的宠儿。在他成功挺进决赛后,更是有不少媒体来采访他和冬妈。 冬妈第一次面对镜头时羞赧又紧张,冬歌就在旁边坐着陪伴她,默默握紧她的手,好让她放松下来,俨然已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当媒体问及她是怎么将孩子教育得这么优秀的时,冬妈脸都涨红了,哪儿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只好吭吭哧哧地说,都是孩子自己努力。 说这话时,她偷眼看了一下冬歌。 冬歌也正偷偷看着她,眼中尽是孺慕的渴望。 但在和冬妈对视两秒后,他如梦方醒,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立即把目光转开。 冬妈被这个眼神戳了一下心,鼻子马上就酸了。 等记者走后,冬歌从宾馆沙发上挪下来,坐到床边,拘束道:“妈,我再留一会儿,等小叔过来送我回选手宾馆。” 冬妈哎了一声,手在裤子缝边擦了擦,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视里的体育频道在放今年加拿大花滑大奖赛的精彩片段集锦,配合着悠扬的音乐,冬歌突然听到身后冬妈出声评价道: “我看他们滑得跟你差不多哈。” 冬歌一跟母亲说话就有点紧张,后背的肌肉都绷起来了:“他们滑得比我好多了。” 冬妈一急,又霸道了一回:“妈看着好就是好。” 冬歌闻言一怔,回过头去。 他目光里渐渐泛起惊喜:“……妈……” 冬妈挪到了他身边,神情有点羞愧:“妈跟你一起看。” 冬歌看着妈妈,眼泪突然就滚了下来,一滴滴的又大又圆,睫毛都被打得湿漉漉的。 冬妈心疼得眼圈都红了,把孩子往怀里一抱:“哭什么,一个男孩子……” 话还没说完,冬妈也哭了。 冬歌在她怀里蹭蹭,像是不好意思,却被冬妈抱得更紧。 她一边抹脸一边带着哭腔说:“哎呀,妈这样磕碜死了,别看。” 一场亲昵后的结果,是池小池借口要洗澡,跑进洗手间,把水开到最大,趴在洗手池边吐得小脸发青。 061心疼得不行,给他接满了一杯清水:“怎么哭起来了。” 池小池拿过玻璃杯漱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不是我要哭的。” 061微微一怔:“你是说……” 池小池把衬衫靠上的一颗纽扣解开,深呼吸一口:“是冬歌。” 冬飞鸿来接他时,看到这娘儿俩都顶着一双桃子眼。 他没多说什么,跟冬妈打过招呼后,就打算把冬歌带回去。 冬妈刚刚跟儿子释开心结,颇不舍道:“不能在这儿吃吗?我带他去吃点好的。” 冬飞鸿知道这是巩固他们母子关系的好时机,但在权衡之下,他说:“嫂子,明天就是决赛了,孩子得养好精神。他吃的是选手餐,营养丰富又干净,带出去的话,万一给吃坏了……” 冬妈马上反应过来:“那可不行。……送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比完了,妈带你下好馆子。” 冬飞鸿笑着点点头,又跟冬歌说:“跟妈妈说再见。” 冬歌微微低头:“妈妈再见。” 走到宾馆房间外后,他又探了头进来,小声说:“……我会拿冠军的。” 门关上后,那中年女人坐在床上,心里酸胀甜涩,百味俱全。 第二日,她早早来到了赛场外,早到赛场甚至还没有开放。 在等待中,她买了纪念册和纪念币,甚至还买了一双看起来挺漂亮却根本不合比赛规制的冰刀。 她的焦虑冬飞鸿全都看在眼里:“嫂子,你对冬歌有点信心。” 冬妈嘴硬道:“有啊,我咋没有。我自己的孩子我心里还能没数哇。” 话是这么说,在冬歌上场前,她跑了三趟厕所,问了冬飞鸿起码五次“小歌啥时候上啊”。 每次冬飞鸿都会好脾气地重复一遍排名倒序的出场规则。 冬歌在先前的比赛里总积分排在第一位,因此他会在最后一个出场。 听过冬飞鸿的解释,冬妈每次都会若有所思地“噢”上一声,过一会儿又会忍不住再问一次。 她甚至没忍住跑去吸烟区抽了根烟。 经历过漫长的等待,解说员总算宣布道:“接下来的一名选手,也是最后一名出场的选手:5号,冬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