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域(10)-《诡铎之罪域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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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丽澄愣了片刻,想起父亲这个绰号她只在小时候,在父亲的朋友来家里喝酒的时候,才偶然听父亲的朋友提起过,随着黄中林年岁增长和职位越来越高,已经许多年未听人提起过了,又想起父亲和张文铎的父亲是发小,张文铎或许能够从他爸那里得知父亲年轻时的绰号,但又想到父亲在张文铎的父亲去世后,才有一段时间被抽调到外市执行卧底任务,卧底进入一个走私偷渡团伙,父亲也是在许多年后才对她提起。父亲当卧底的事,张文铎从他爸那里是不可能知道的。
黄丽澄疑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张文铎说:“我还知道黄叔叔不仅到走势偷渡团伙当过卧底,当年还调查过一起伪钞案。”
黄丽澄似有所悟地问:“苏起先的那个u盘里,有我爸?”
张文铎说:“有人提到过黄叔叔。”
黄丽澄疑问:“还有什么?”
张文铎想了想,问出了同样的话:“还有什么?”
黄丽澄当然明白张文铎所问是什么意思,想了想,问:“你还想知道什么?你是在威胁我嘛?你是想拿你知道的我爸的事跟我交换嘛?我爸的事就算我不在你这里知道,我也能回去问我爸,所以你就死了从我这里知道案情的这条心吧。”
张文铎急忙解释说:“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更多的在韩国发生的事,在根据我能记起的u盘里的视频内容,分析一下,看能否有关联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能够让你更好的破案,毕竟王家睦现在还没抓住,而无论是中国警方,还是韩国警方,要查的都是伪钞案,查到这起替身案,只是意外收获。如果我想起的事,对你们的破案能够提供帮助呢?毕竟在十几年前,就有人在普北印制伪钞了,并且我爸和你爸,可能都涉及其中。”见黄丽澄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便又说:“当然,你要是还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再求你。只是王家睦在逃,陆小溪父女生死未卜,米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很担心,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就像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天不出结果,就一天吃不香睡不着。”
黄丽澄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要是不说,你还真是吃不香睡不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米乐为了救人,受伤了,经过救治已经没事了,现在在警局里,估计你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他了。他不仅偷渡,还涉嫌多起打架和故意伤害,要先在韩国这边坐牢,然后被遣返回国,再接受国内的惩处。他跟着的那几辆车被警方截获,警方解救了车上的易玲,还有其他几个与富豪有着相同面孔的人。”
张文铎问:“易玲怎么样?”
黄丽澄问:“你问的是哪个?在中国的,还是在韩国的?”
张文铎说:“两个都问。”
黄丽澄说:“在韩国的易玲已经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韩国警方对她进行了问询,她说她才是易玲,是在东南亚旅行时被人绑架,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韩国,之后就一直被囚禁在渔村海鲜加工厂的地下室内,被囚禁期间,总有人问她很多问题,有私事也有公司的事,还有人拿着手机,让她辨认手机里的照片上的人是谁,还问她很多易北鸣的事。开始的时候,易玲为了保命,很配合,后来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也就不再配合,并绝食对抗。海鲜加工厂的人担心她死了,强制输液,她才活到现在。海鲜加工厂囚禁的其他人,都有着和国内外富豪政要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基本都说他们是被抓来的,并对他们进行了整容和培训,逼迫着他们模仿富豪政要的笔迹、声音和说话的方式,有的人已经接受了‘激光纳米’整形技术,改变了指纹。还有的人做了声带手术,就为了让他们的声音更像被他们模仿的人。有个被警方解救的人,对警方声称他才是真正的国内的姓许的富豪,国内的那个是假的,警方怀疑他被囚禁和陷入被模仿者的情景久了,精神出了问题,在医学上叫做‘强迫性沉溺异常’,也可以理解为妄想症,正在找医生,同时也通知了国内警方。”
张文铎思忖良久,方才说:“如果身材面容一致,身上的伤疤一致,笔迹一致,声纹一致,指纹一致,血型一致,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不验证dna的情况下,很难发现”
黄丽澄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除了验证dna,去专业的医疗机构,也能验证是否进行过整容。”
张文铎又颇为异想天开的说:“就算查出来和父母或子女或兄弟姐妹的dna不一致,是不是只要咬定他是本人,然后怀疑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这要是侦查起来,只要心理素质过硬,不容易找到破绽。”
黄丽澄点了点头,说:“中国的那个易玲,就算是比对出来牙片不一致,只要她不跑,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可她这么一跑,反倒是更让警方怀疑了。韩队打算在她身上继续挖,可结果,……中国的那个易玲很聪明,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可还是被灭口了。”
张文铎似有所悟地说:“陆正业是在上厕所的工夫被调换的,易玲是在旅游的时候被囚禁和替换,按照这种方法,那些经过训练的模仿者,在他们老板的操作下,能够很容易的就替换掉他们模仿的人。谁能怀疑上个厕所,或是上宾馆睡个觉,或是去饭店吃个饭,进去的时候还是之前的人,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被替换的人了。谁也不能24小时都雇佣保安跟着自己,只要一有空隙,就会被利用。”
黄丽澄补充着说:“笔迹相同、外貌相同、指纹相同、血型相同、声音相同、说话的方式也一样,身边的人和事,也能够做出回应。这样的话,只要不验证dna,或是去专业的医疗机构做甄别,轻易无法发现人已经被替换了。”
张文铎说:“可谁又闲的没事去验dna?去医疗机构做甄别?”
黄丽澄说:“中国的那个易玲,也通过了警方的dna亲缘验证。”
张文铎说:“如果韩国的易玲说的是真的,那么中国的易玲很可能是韩国的易玲的直系亲属,所以她才能通过亲缘鉴定。中国的易玲以易玲的身份生活,用他的dna,污染或取代易玲的dna,警方如果验证的话,从他家里提取到的dna样本是已经被覆盖过的,身份鉴定无法辨别,就只能采用亲缘鉴定。”
黄丽澄说:“如果连dna都无法识别,就只靠专业机构的医疗鉴定了。”
张文铎觉得后脊背一阵发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说:“模仿者替换掉被模仿的人后,就可以鸩占鹊巢,在短时间内里应外合,通过投资,转让,各种买卖等方式,转移被模仿者的全部资产。这比绑架,投资,甚至是贩毒,贩卖军火,都要赚钱。”
黄丽澄说:“能想出这种方法的人,一定对警方的各项识别技术都有所了解。有海鲜加工厂的看守被抓,经过审讯,供述出了有个绰号叫老z的韩国人,负责训练加工厂被囚禁的替代者,训练他们模仿笔迹、声音和行为说话的方式,还有几名韩国的医生,在海鲜加工厂给替代者做整容整形手术和激光纳米指纹手术。那个老z总是戴着面罩,海鲜加工厂的看守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韩国警方怀疑他极有可能是警察,或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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