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多迦施起冥法,登时,这三人宽的小巷上空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金五善早已摆好了招架之势,却见,樊多迦是迈着宇步,口中喃喃了一番,他披头散发,阴沉着脸,摊开双手,便从那袍袖之中,直跳出两条恶犬来。 樊多迦施法毕,吹了一声口哨,那恶犬是一前一后,将金五善截在了小巷之中。 两条恶犬,是只见骨架,未见皮肉,浑身燃着幽蓝的火焰。而那火盆大口,大张着,尖牙之上,是裹着火苗,火苗之内,则套着尖牙。恶犬咆哮着,两眼赤红晶亮,让人不寒而栗。 “幽冥恶犬?”金五善一眼认出了这恶犬之身,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失踪多年的樊多迦,竟能召唤出如此凶猛之物。金五善深知这幽冥恶犬的厉害,传说中,其尖牙可碎硬石,利爪可破混铁,而其身上的幽冥蓝焰,更是能焚化掉世间万物之灵。 金五善心里是咯噔一下,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之上。 “哼哼,金老神医果然是见多识广,竟能一眼认出我这圣物!”樊多迦一边得意的整理着衣袖,一边假意仁慈的继续道:“罢了,看在你我毕竟有僚谊之情的份上,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当面向冥主谢罪,我樊多迦可以召回爱犬,给你留一条性命,如何呀?哈哈哈哈......” “哼!我金五善可是那贪生怕死之辈?!”说着,金五善紧紧攥起拳头,迎着樊多迦和那恶犬,继续道:“今日,我金五善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将你铲除于此!看招!!!” 言罢,金五善双腿下压,双手如画游龙。也不知他从哪里来了成倍的力量,是脚尖点地,‘嗖’得一下,高高跃向空中。就像那罗汉一般,向着樊多迦的面门,就一掌劈将了下来。 樊多迦头也没抬,对金五善这一击,简直是嗤之以鼻。 他只是稍稍向后退了几步,又是一声口哨吹过,便见那两条恶犬,嘶吼了一声,是四爪蹬地,从前后,向着金五善就扑咬而来。 金五善虽然有所准备,可是,这两条恶犬跃起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说比那离弦之箭还要快出许多,是一点也不为过。 两恶犬在半空中,划过两道幽蓝之光,几乎在眨眼之间,便扑倒了金五善的近前。 金五善见向一旁躲闪不及,急忙一个侧身,两恶犬擦着他的前胸后背,就跃了过去。 金五善躲过恶犬的利爪,掌劈樊多迦不成,只得落在地上。而那两条恶犬也交换了位置,凶狠的瞪着金五善,它们前爪不停地抓着地面,直磨得火星四溅,尖声刺耳。 金五善突不过这两条恶犬,便暗运真气,冷眼观察着,寻找起了另外的机会。 就在这时,金五善忽然觉得自己的左臂和后心,如同是被火烧一般的疼痛了起来。 他急忙低下头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就在刚才的回合当中,自己已被这两条恶犬抓伤了,这伤口血淋淋的露出了骨头,鲜血,正不断地淌了出来。而伤口处的衣服,除了被其利爪撕碎,更是被幽冥蓝焰烧成了一片焦状。 那衣服和皮肉黏在了一起,这疼痛是钻心的,金五善紧咬着牙关,暗叫了一声‘厉害’。 他趁着恶犬未接到樊多迦继续袭杀的命令,便从内衬中,摸出了一些止血之药。接着,又从衣服之上,扯下了几片布条,将伤口紧紧的扎住了。 “怎么样,神医不服老不行吧?别说你能杀得了我樊多迦,就是你想要躲过我这圣物,恐怕也是难上加难!区区一个回合,你就受了伤,假如我不念旧情,单是这幽冥蓝焰,就能让你的性命休矣。还是那句话,我樊多迦既然肯让你止血疗伤,就想着留你一条性命。怎么样,大丈夫要识时务,要懂得知难而退,你要是随我一同,回到冥主身边,我定然会为你美言几句。冥主惜才如命,念你是我冥界难得的神医,他定会不计前嫌,恢复你荣华富贵的......” “呸!你个腌臜泼才!你甘心充当那走狗,却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我金五善,之所以离开冥主,就是看不惯他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搅得这两界百姓不得安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同样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切莫要再助纣为虐,做哪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了!”未等樊多迦把话说完,金五善是断然拒绝了他,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 樊多迦本来一边说着,一边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可他听了金五善的话,气得是吹胡子瞪眼,他愤愤的将双手甩在背后,没好气的说道:“好!好个金五善!你果然是铁了心的要背叛冥界,既然如此,你不听我良言相劝,那就真的休怪我樊多迦,手下无情了!!!” 言罢,樊多迦是两短一长,拍了三下手。顿时,那幽冥恶犬,是双双俯下身子,如同张开的硬弓一般,就要向着金五善,再次扑咬而去。 正所谓:自古正邪不两立,而今生死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