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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的山上……纳兰馨已经追上了他的父亲还有那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纳兰正德。他们三人躲在寂静的角落,为了说明纳兰四爷和纳兰六爷,为什么会对我格外关照,所以纳兰馨将事情的始末,完整的细说了一遍。也包含了当时帐篷里谈及的一切,说这些想法,我竟和纳兰镇江不谋而合。纳兰四爷和纳兰六爷都为此惊叹。而纳兰镇江也对我欣赏有加。想来,正因如此,我才会受他们的眷顾。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本就该在纳兰家享受特殊的待遇。这并无不可……纳兰馨言之凿凿。说的他父亲,一脸的欣喜:“那么说来,姜承当真是个有本事,有头脑的人!”“呵呵,”他的喜色溢于言表,哪怕从始至终,我这位老丈人,也没有切实的从我身上,看到什么才华出众的地方。可在旁人,不,在纳兰馨和纳兰四爷的嘴里,乃至于纳兰太爷的目光中,我都是出类拔萃,令人揣摩不透的睿智。有这样的麒麟天骄,入赘到自己的户下,在想着纳兰四爷画下的大饼。纳兰馨的父亲,就变得越发激动:“好啊,有了姜承,我们这一户的地位,今后也能水涨船高了!”“是啊,”纳兰馨尴尬的附和着,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只希望凭此,能让自己的父亲,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能对我另眼相待,不在施以偏见。“难怪……”纳兰馨的父亲,后知后觉,恍然明白过来:“我就说,为什么在外设防,两房人手,却迟迟没有搭建帐篷,反而是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公用一个公帐,轮番换防取暖,原来,是鸡鸣破晓就要撤离这里!”而且细思极恐……纳兰馨的父亲,头脑虽然简单,可这并不代表他傻。在纳兰馨的描述中,很多事情的利弊,他也能恍然惊觉,在他听来,当中很多顾虑,都是未雨绸缪,处理的非常妥善。绝不是常人,能够设想到的,若论才智,他自愧不如,料想这纳兰家的内院之中,也没人能和纳兰镇江一般设想周全。可姜承居然能和纳兰镇江比肩,说起来还不遑多让。想到这些,纳兰馨的父亲就越发窃喜,因为以前,他不敢奢望,自己的一户在四房中毫无地位。纳兰闯又爱惹是生非,为此,他在四房中,可没少受排挤。只是仗着纳兰馨深受宠溺,他这一户,才稍有一席之地,可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继承家主之位。可自打纳兰四爷那次画出大饼,纳兰馨的父亲,就已经开始神往。当下,更是为此告诫:“正德,你给我记住……往后,千记不可在犯姜承!”“爸,”纳兰正德近乎崩溃:“怎么连你也向着他?他就是一个赘婿,一个外人!”“你不懂,”纳兰馨的父亲还故作聪慧的模样:“姜承这个人,绝不简单,你也试着去相信他……有他在,绝对能改变我们这一户的地位。”“开什么玩笑?就凭他姜承??”纳兰正德至此还充满了不屑:“他不过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这样的人在我们四房,迟早会连累我们……”“别的不说,就说眼下,为什么要撤离?”纳兰正德压抑的情绪爆发,而且他年轻气盛,本就是个激进分子:“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南茅吃瘪,血魔身受重创,在这个时候,如果集四房和六房的精英出手,绝对能够拿下血魔……这一战注定会名震玄门,也能让南茅龙虎山,对我们纳兰家感激涕零,承我们的情,念我们的恩,多好的局势……可凭什么?凭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草草的撤离现场?”“这,”纳兰馨的父亲愣住了。“别犯傻,”纳兰馨还算理智:“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血魔的能力,我们并不了解,而且姜承和镇江叔说的没错,眼下的四象阵,和水面上的玄武,都不过是一出空城计,用于威慑血魔……借的,也是最晚,姜承和纳兰文静,在冻库冰封血魔的阴影。”“呵呵,空城计!?”纳兰正德自以为是的蔑笑出声:“什么是空城计吗?诸葛亮的空城计从始至终就没有骗过司马懿,只不过是其中利弊,牵扯到兔死狗烹的利益,司马懿才放虎归山……倘若不是得益于天佑,司马懿后来已经死在了诸葛亮的手里。”“这里的局势,怎么想也和空城计无关,”在纳兰正德的眼里:“如今,只是在错失机遇,放虎归山而已……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顾虑!?说到底,是六房的人金贵,他们不屑于犯险,而姜承,更是和南茅素有旧怨,对于眼下的事情,他乐的袖手旁观,幸灾乐祸……你们,可别被他们给愚弄了!”“够了!”纳兰馨的父亲一声怒斥,虽然他头脑简单,也分不清眼下的局势。可也正因如此,他更显斩钉截铁的问道:“就算你心有不满,就算他们真有自己的心思,可这一切,都轮不到你来决定……你以为自己是谁?别说是在纳兰家,就算放眼在你口口声声提起的四房,也没有我们这一户的一席之地,少拿自己当回事,也少把自己,当个聪明人!”“爸,你……”纳兰正德高肿的脸色一僵,虽然他父亲的话很粗糙。可简单明了,粗暴的揭露了事情的本质!让纳兰正德哑口无言,不错,这个世界从不是声音大的人,就有道理。你有话语权吗?你有决策权吗?像纳兰正德这样的辈分,就连事后指责他人的权利,都不附有……而这些话,没有泼醒他,反而激化了他极端的一面!“等着看吧,”纳兰正德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我会证明给你们每一个人看到,我才是对的……”“无可救药,”纳兰馨的父亲蔑视的不屑多言。想来,单凭一个纳兰正德,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殊不知,就这纳兰正德,却成了此番,最大的隐患。而他们三人,虽然在寂静的角落争辩,可争论的声音却引起了周遭的南茅中人注意。有人偷听,有人窥视,有人暗暗将这一切,原话上传,加以揣测,越说越离谱,事态也由此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