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人间少年郎 第十三章 丹阳战后-《荆楚仙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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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待啥交待,你也是,正好你跟小蝶也到年龄了,再这样我就跟三叔说道说道,让你俩抓紧成亲,天天在家看娃!”

    “我……”

    鬻洪抱着楚坚递来的酒壶灌了一大口之后,看着一脸郁闷的鬻执说道:“小样,那俩老家伙怼不过,还治不了你了。来,为死去的弟兄们敬酒……”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

    …………

    熊彻走出内城,望着城内萧条的景象,抬头看天色还早,便决定看望一下少年将军们的伤势。

    经过鬻洪府,听着里面吵闹的声音,向内走去。止住门房的通报,越过萧墙,看着院中喝着酒唱着战歌祭奠同伴的四人,熊彻边走边说:“小洪,受这么重的伤,还在喝酒啊!来,让我也给战死的弟兄们敬个酒。”

    “彻公子?”

    “彻公子!”

    …………

    红樾府上。

    红果让众师帅前去看望伤亡将士,自己陪在红樾身边自言自语:“父亲没回来,芬姨和红叶老弟忙的脚不沾地的。彻公子他到底怎么想的,你那么支持他,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到现在也不来看看你。这到底怎么……”

    “小果,我这不来了嘛!”

    “彻公子?你怎么……门房他……彻公子,我不是怪你……”

    “没事儿。这事怪我,一直在处理政事,没及时来看望大家,这次大战多亏有你们……”

    探望完一众受伤的将士们,熊彻站在南侧城墙废墟上,望着黑夜中滚滚东流的丹江。想念着祁姨,思索着今天与王兄之间的对话,想到那思维独特潇洒自由的渔家,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身后火光冲天,沉思中的熊彻两眼放空,毫不知情。

    …………

    一个时辰前。

    丹阳内城。

    熊眴寝宫。

    夕阳映红了天边,微风吹拂着柔软的柳条,一行五人站在门口小声商量着:“准备好没,收拾利索了吧。”

    “父亲,这都快把宝库搬空了,咱们就这么走了,彻叔他……”

    “兵甲神器都给他留着呢,别管他,咱也不是就这么走,嘿嘿。”

    熊眴拄着长枪望着眼前的寝宫,枪头用黑布包裹着,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依旧遮不住贱笑,身后三人背着包裹惊诧的看着前方那高大的身影。

    熊眴向身旁另一个少年问道:“初一,尸体摆好了吗?”

    少年初一点头道:“都摆好了,体型完全符合,衣服也一样。”

    “伤痕呢?”

    “都是枪伤,伤口跟彻公子武器一样。”

    “记住了,等会儿天黑之后,放火把寝宫给烧了,然后就在旁边等人来。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彻公子安排你这么做的。”

    “是。”

    熊眴见已安排妥当,带着三人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再次对少年初一再次安排道:“对了,如果他骂我,记得告诉他,我是他哥,骂我也就是在骂他自己。”

    “还有,如果他发现了端倪的话,告诉他,不要想着找我,我也不知道目的地。”

    “还有,如果他不死心,你就跟他讲,他不从也得从,反正我是不管了,爱咋样咋样,想咋折腾咋折腾……就这吧!再不走就走不远了。”

    熊眴说完便拄着长枪,朝着远处山林一瘸一拐的狂奔而去,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人'逃'离丹阳。

    …………

    丹阳城东百二十里,天色昏暗。

    群山之中,冉胜骂骂咧咧的带队往丹阳方向行军。一众穿着破破烂烂铠甲的将士,刚刚经历大战,又行军一天,浑身疲惫不堪。在翻过一座大山之后,敖叶带队骑马而来。

    冉胜看到归来的敖叶问道:“敖叶,此地距最近的营地有多远。”

    敖叶下马回复道:“报胜军帅,越过北侧那座山有一处营地,南侧丹江对面有一村落,前面百余里就到咱们丹阳城了。”

    “哦,在这里啊!先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天再说。鄂烈呢?”

    “我们下山之后就分开了,他往江边那处营地去了。早上时没有见到你们,我就去那个营地也看了一下,结果也没有见道他。”

    冉胜皱着眉头说道:“先这样吧。”

    众人在冉胜的命令下,开始原地扎营。

    冉胜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复先前大大咧咧的样子,眉头紧皱。

    …………

    丹阳东北方向。

    不知多少里外。

    夕阳下,一行几人走出群山,望着前方平原,终于放下提了一路的心。

    队伍中一个白衫青年小跑着追上带队老者,疑惑的问道:“文叔,咱们这么赶干嘛,不就是去一趟周国吗,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鄂瞿,都给你说一路了,山中危险,等出了边关咱们再好好歇息。”

    “山脚不是有官道和城池吗?山中那么危险,咱们还……”

    “这条路最近……谁?”

    两道黑影从天空极速飞来,快接近地面之时一个急停,一行众人被迎面而来的强风吹的连连后退。

    一雕一鹰两只巨型异兽悬停在众人身前,巨大的翅膀扇动之间,两侧树木东倒西歪。

    巨雕之上,一个白发童颜的男子盘腿而坐,低头看着队伍前方巍然不动的老者:“鄂文,好久不见,一晃几十年了吧。”

    老者身上的长袍在强风的冲击下猎猎作响,抬头看着巨雕上的白发'青年':“梁鸯,见到老朋友就是这个态度?”

    梁鸯翻身跳下,走到鄂文身前一把抱住:“老兄弟,怎么突然想开了,让我整这么一出大戏。”

    “以后慢慢说吧!你这手笔不小啊,这么大阵仗都能搞出来。”

    “呵!我不过是拱了一把火而已,你以为他们那么好骗啊,还不是演了大半辈子……不过你这封信一等就是几十年,有点太久了吧。”

    “实在愧疚,咱们边走边说?”

    “走,当年……”

    梁鸯挥了挥手,让一雕一鹰在空中跟随,而后拉着鄂文便开始叙旧。

    身后一行人噤若寒蝉,一声不吭的跟着两人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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