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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敛微微转身，面如冰霜：“自然记得……”

    “那场战争，尸横遍野，黄沙漫天。”

    “六界混沌，阶级并不分明，很多神明战死，我和乌落氏，更是这场战事的主力。”

    褚棠灵接问：“那镜敛仙君可知，当时的神妖大战，九天流传乌落氏已战死沙场，过了几百年，乌落氏却完好无损的回到九天的奇闻？”

    镜敛沉默不语。

    确实，如褚棠灵所说，当时山神的讣告传满六界，众神与妖魔都以为乌落氏死了，结果她却健健康康的回来，还神气十足的向玉皇大帝要自己的功勋。

    当时的镜敛，曾因为百解之神的死亡感到悲愤。

    他悲——悲于如此强大神明的陨落，她的死恍若隔世，又如同一粒尘埃般微不足道，

    他愤——愤怒于众神胜利后，却在山神讣告后并未为她举行丧事，而是举办了蟠桃会，趁此饮酒作乐。

    那时的镜敛拒绝参加那蟠桃会，也拒绝了功勋升迁，想用自己的行为纪念乌落氏的逝去。

    他战争后不愿意休停，即使身体乏累，却寻到一座荒山上继续苦修、清心。

    “乌落氏没死，正是因为褚氏当家褚连巳，剜心血作药引才救活山神的。”

    “如果没有连巳，恐怕山神早就消失在九天了。”褚棠灵语气慷慨激昂。

    镜敛瞳孔震动：“此事当真？”

    “干真万确啊上神！你可以检查乌落氏脖颈处有一道九尾图案，那可是受了九尾狐恩惠后，才会有的图案。”

    镜敛听完，半信半疑的走到山神旁，将她的衣领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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