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夕陽西下,金光穿透云層分外耀目。 沈驚覺疲憊地坐在后排,豪車向觀潮莊園駛去。 “沈總,那幾個傳少夫人黑料的營銷號我都處理了,而且已經給他們封號還下達律師函,估計夠他們喝一壺的。 只是婚訊這邊,熱搜怎么都壓不下去,這個……很不好搞。”韓羨面露難色。 沈驚覺目光幽沉地望著窗外。 這一路他很多次有沖動聯系白小小,但想起上次對話不歡而散,這回又要通過唐樾才能跟她說上話,他多少是有點抹不開臉。 就算打過去了,她接了,說什么? 今天的事,抱歉? 他說不出口,可心里又像被塊巨石壓著,滯重得呼吸不暢。 在勞斯萊斯快要駛入觀潮莊園附近時,沈驚覺突然眉目一凝。 “停車。” 司機剎車,停在路邊。 韓羨話還沒問,沈驚覺已打開車門邁了下去。 他穿過馬路,徑直走向一家門臉復古的裁縫店。 透亮的櫥窗里掛著剪裁考究的西裝,頭頂上方牌匾寫著兩個毛筆字——久念。 沈驚覺忽地想起,白小小送他的西裝包裝盒上,就寫著這兩個字。 他高大昂藏的身形推門而入,風鈴搖動,一名老裁縫走了出來。 “先生,您是取衣服還是做衣服啊?” 沈驚覺恍惚了一下,躊躇半響才問:“大概,一個月前,是不是有一位二十來歲的女人在您這兒制作過一套男士西裝?” “哎!對對!是有那么一位小姑娘!哎喲,手巧得很,我印象太深刻了!” 老裁縫想起白小小眼里發光,“那姑娘很有設計天賦,我干這行都四十年了,說真的,真比不上她!” “她那段時間……每天都會來這兒做衣服嗎?”沈驚覺喉嚨澀然,低聲問。 “是啊,每天上午按時過來,然后做到我們傍晚打烊。好幾次我看她累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天下來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怪讓人心疼的。” 老裁縫回憶著說,“我問她是送父親還是男朋友,她紅著臉說是送給她愛人,哎喲,沒想到她這么年輕就結婚了,也不知道是誰家小子這么有福氣!” 愛人。 這兩個字像玫瑰莖上的刺,悄悄蟄了一下他微顫的心尖。 “她提起自己愛人來話就多了,眼里閃亮亮的。我想那姑娘一定很愛他丈夫,不然怎么可能這么認真地親手做衣服呢? 一針一線都是情意啊。哎對啦,您是哪位?您怎么知道的?” 沈驚覺喉結動了動,鬼使神差地說:“我就是那個愛人。” 老裁縫直接傻眼,用力打量了男人一眼,“郎才女貌,真是絕配!” 沈驚覺從裁縫店出來,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臉上,只覺一切如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