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忽然冷笑起来:“皇后真是天真,不会真的以为设计一个小小的陷阱就能绊倒哀家吧?” 这事儿最多就是让太后背负骂名。 仅此而已。 “太后大约有四五日没有收到庆王的书信了吧?”姜云絮忽然问。 一句话太后脸色都变了。 “庆王下毒谋害陵州帝,证据确凿,已经认罪,本宫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人抓住。”姜云絮面上笑意浓浓。 “你敢算计庆王?”太后拍案而起,再也坐不住了,她的确是有几天没有收到庆王的书信了,想着他在京城也不会有事,加上精力被姜云絮给牵制着,也就没当回事。 姜云絮掩嘴笑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姜家有诚意给我母亲赔罪,本宫也希望家族兴旺,日后有个撑腰地,太后,您就别再费心思了。” 她继续说话扰乱太后:“啧啧,庆王那叫一个惨呐,剔除了双手双脚的筋骨,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你!!” 太后不可置信。 “太后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打听。”姜云絮慢悠悠的站起身,伸手弹了弹衣裳的皱褶,转身就要走,恰好庆王妃赶来,只见她惊慌失措红着眼,见着了姜云絮就是一副仇人的模样。 “皇后为何要污蔑庆王?” “铁证如山怎么就是污蔑?”姜云絮反问。 庆王妃红着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来到了太后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她依稀能听见京城,暗卫,被抓等字眼。 太后闻言两眼发黑,险些晕了过去,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姜云絮:“是哀家错信了你,你才是几人之中最阴险狡诈的。” 姜云絮勾勾唇:“承蒙太后抬举了,本宫给你半天的功夫考虑,拿十万兵权救庆王一命。” …… 京城 江寒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好巧不巧的遇上了要去临沂的庆王,只见庆王手握马鞭子,神色焦急。 “庆王这是打算去哪?”江寒坐在马背上,拦住了对方,瞥了眼庆王身后黑压压的人群,目露疑惑:“难不成庆王这是要带兵去逼宫?” “休要胡说!”庆王蹙眉,没好气的斜了眼江寒:“本王是去探望太后,何来逼宫?” “庆王这阵仗可不像是去探望的。”江寒皮笑肉不笑地说:“宫里已经派人来传话了,太后一时糊涂派人去捣毁琬贵妃陵墓的事供认不讳,啧啧,不过就是一个璋南宫罢了,又何必将人家的遗骸给挖出来呢。” 庆王眉头紧锁,对于琬贵妃陵墓这事儿他心里还是比较相信是太后做的,他长这么大,无数次的听太后贬低过琬贵妃。 “庆王还是别去临沂得好,免得这事儿纠缠不清了,庆王还要落下一个谋逆的罪名。”江寒在马背上越过大半个身子,斜了眼身后:“这些人都不能去临沂,看守庆王也是本相的职责所在,还请庆王行个方便。” 庆王看着江寒,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气势冷冽,一个脸上虽带着笑容,眼底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