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爷怕是还不知道,我家小姐失踪前,被老爷鞭打了一顿,已经是奄奄一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听到二爷将要大婚的消息才出走的,可是我知道,小姐的出走,必定与二爷有关系只求二爷,不管是看在大小姐的份上,还是看在小姐的份上,把小姐找回来吧。” “好一张利嘴啊。”苏墨揉了揉眉心,“奈何,说不动我。” 语罢,他弯身便进了轿子,逍遥而去。 绿荷却是个极有毅力的,见他不答应,便始终跟在他轿子后面。 苏墨进宫,她便候在皇城外;苏墨回府,她便等在王府门口;苏墨日日吃喝玩乐,她便日日守在他吃喝玩乐之处。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王爷,那姑娘还等在那里呢。”这一日,溶月送苏墨上朝的时候,又一次看见远远站着的绿荷,不由得笑道,“不知她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求王爷?” “无关紧要之人。”苏墨淡淡应了一声。 “那,不如让妾身去打发她走?” “不必了。”苏墨却答道,“你先回去。” 溶月转身进府,苏墨这才唤了绿荷过来。 她一连数日跟在他后面,女子脚力到底比不得轿夫,如今她双鞋早已磨破,十趾亦隐隐看得见血迹。 苏墨倒真似无可奈何了,一面缓步朝前走,一面问她:“我且问你,若你就快饿死,而前方恰有美食当前,偏偏却在一个陷阱里,你跳下去自可饱食一顿,可却必定会困死在陷阱中,你怎么选?” “不知道。那事情未曾发生于我,我不知道怎么选。”绿荷答道,“但我知小姐会怎么选――她必定奋不顾身跳下去,宁愿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人早晚是要死的,至少死前满足过,不也很好吗?” * 南山山顶,终年云雾缭绕之地,如今已是春夏交替之季,仍要等到每日正午时分,云雾散去,方才看得清远方的山脉大川。 如此便每日都要等上半日才能看得见那气吞山河的景象,锦瑟却只觉得并不难等,每天坐在悬崖边,痴痴守望云雾消散那一刻。 有时候日头并不好,等到中午也未必能看见想看的景致,她便与自己手心那条散不去的伤痕说话。 “看见那条长河了吗?”她打开掌心,朝向远处可见那条大川的方向,“我最近常常想起那些杂书上写到过的忘川,于是就总是觉得,忘川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唯有这样的波涛汹涌,才能使人忘却记忆啊。只可惜却不能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因为忘川,要死了才看得见。忘川上面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就可以见到孟婆……” 其实她也未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总是叙叙的说着,从这件事,跳转到那件事,没头没尾。 “……最近我身上的伤口又痛了,每天晚上都痛得我睡不着,像火烧一样。我可能就要死了吧?死了,也就能见到真正的忘川是什么样子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