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周本以为自己跟朱祐樘说挑一点重点的事情说说,自己就能走了。 结果朱祐樘跟他掰扯起来西北的军务,一说起来就好像倒苦水一般,从西北军务说到治国理念,再从治国理念谈到了太子的教育,再从太子的教育联想到他自己的童年…… 眼看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张周感觉到,自己好像进狼窝。 心心念念的晚上回家练体操的事,看来是要被耽搁。 “掌灯。”朱祐樘发现天色有些暗淡,开口说一句,随后便有人把乾清宫的烛台点燃,灯笼也挂起来,殿堂内一片明亮。 “秉宽,回头你要去见一下太皇太后,她一直提到要见你,不过你去了之后要慎言,太皇太后可能会跟伱提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朱祐樘大概也知道,周太后可能会把他以前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跟张周说,甚至让张周劝说他纳妃之类的。 所以朱祐樘觉得有必要跟张周说清楚。 “是。”张周道,“那陛下,臣可以告退了吗?” 朱祐樘笑道:“这么着急走作何?就没旁的事说了?” 张周道:“臣还倒真有一件。” “你看,不问你都不说,君臣之间作何要有那么多避忌呢?讲吧。”朱祐樘显得很客气。 张周心说,你当皇帝的,上位之人,是可以这么说。 要是我这个当臣子的说你这话,那叫大不敬。 张周这才正经道:“陛下,从第二场,臣出贡院的时候,就听到了鬻题的传闻,第三场策问结束之后,这种传闻愈发激烈。臣想了一下,大概是本次会试的考题,尤其是二三场的题目,出得难了一些,虽然这彰显出考官的实力,但从选才的角度来说,未必是最佳的考题。” “嗯。”朱祐樘点头,又望着一旁的萧敬道,“东厂有收到风声吗?” 萧敬急忙道:“是。外面是有一些……对程学士不太好的传闻。其实从考前就有了。还涉及到一个……名叫徐经的考生,据说此人乃是江南的巨富,走到哪排场都很大,曾因拜访程学士而外出自夸,据说还曾以会试的鬻题与人问询……但查问过,所谓的鬻题并不是本次会试的题目。” “徐经?” 朱祐樘皱眉。 他对于这些普通的士子,是没什么成见的,但听萧敬这一说,徐经这么高调,这是愚蠢还是找死呢? 不知道会试之前要避讳这种事?还拿题目去问询,还说是鬻题? 真是蠢人年年有哈! 张周笑道:“臣也听说过此人,据说一到京城之后,他就与本次江南乡试的亚元唐寅唐伯虎,去拜访过程学士。” 朱祐樘突然想到什么,点头道:“朕记起来了,你跟那个叫唐伯虎的,似是有相约的对赌,说是若他在会试中落后于你,要与你拜入同一师门。是有这回事吧?” 张周心想,果然我的事情,皇帝都很关心。 从之前跟徐翰之间那近乎斗气般的赌约,到跟唐寅之间的意气之争,皇帝都能探知,也说明东厂在办事效率上还不错。 “是有这回事。”张周道。 朱祐樘点点头:“秉宽啊,其实朕先前便说过,让程敏政当主考这件事,朕是有欠考虑的,现在既然你提出来,可是有何建议?” 张周道:“其实臣也只是想提有这回事,让陛下心中有个准备,或许最近御史言官就要拿此事来向程学士发难,而臣作为本次会试的考生,也可能会牵扯到鬻题之中,所以不宜多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