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宋姝婉垂眸,敏锐的感知到身后人的变化,忙攀住木桶边沿,一只宽厚的手掌从她腰间用力,助她出了木桶。 “失礼了。” 她低低吐出三个字,腰间还隐约能感受到那宽厚手掌的热度,几欲要立刻便拖着满身的湿意离去, 可斟酌着,却还是硬按着心头的羞涩与慌乱将裴寰带出木桶。 地面水痕蜿蜒,一如宋姝婉慌乱的心神。 片刻后,宋姝婉收起金针,瞧着已然满头大汗的裴寰,让暗一为他重新沐浴。 裴寰茫然的眸子落在半空,良久轻唤一声:“暗一。” “属下在。” 裴寰顿了顿:“没事了。” 明月闪烁着,将底下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又悄然藏起。 次日,宋姝婉随裴寰入宫为太后进行第二次诊治,二人于慈宁宫外分开。 慈宁宫中依旧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宋姝婉微微偏头,语气轻柔又平静。 “太后娘娘今日如何了?” 领路的女官恭敬行礼,不敢有分毫的遮掩:“从您离开后,太后娘娘就没睡好,今晨太医令刚开了方子,娘娘喝完已经躺下了。” 开了方子? 宋姝婉藏在轻薄面纱上的眉心微拧,纤白的指尖撩起床榻边沿的帘子,眸光落下,太后面容瘦削,眼下的青黑似乎又加重了,纵使睡着,眉心亦是皱着的。 这时,太后倏地惊醒,瞧见宋姝婉,眸中顿时惊喜。 “你怎得现在才来?快来瞧瞧哀家,哀家又难受了。” “太后稍安勿躁,容民女为您诊脉。” 片刻后,宋姝婉起身后退,幽幽的叹息响起。 太后拧了眉心:“你为何如此模样?还不快为哀家施针?” 宋姝婉轻轻摇头,不卑不亢地说:“不是民女不为太后娘娘施针,而是娘娘今晨喝过药,所以不能再施针了。” “哀家喝药与施针有何干系?还是说你只是徒有虚名,根本治不了哀家的头风之症?” 太后沉了声音,威严的面容上闪过不悦,出口的话亦如雷霆带着压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