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至三更天,才谈完所有的章程, 谢恒安望着底下众人询问出声道。 “家主拍板便是!” “只是从何日开始?” “嗯,今日天色已晚,那便明日吧。” “明日午时,你们各个分支都派出一个合适人,前去联络各家,尽早把今夜谈好的事情,落到实处,莫要让那贼子猖狂太久!” “都去歇息吧,养足精力。”说罢,谢恒安也不停留径直往谢文渊的灵堂处走去。 “你且去带着孙儿去睡会。” “老夫在这守着。” 谢恒安目光从跪坐在灵堂前的自家孙儿身上移开落到自家儿媳身上沉声道。 “公公,我……” “那贼子心狠手辣……” “我孤儿寡母实在……” 那妇人见着家主收敛起了之前的强硬态度,反倒是装起了可怜,说着说着眼角有泪滴滑落,看那模样伤心欲绝。 “你且安心在我谢家待着,那贼子便在是狠戾,在清河郡这一亩三分地上,也奈何不得你们,就算是他不管不顾派大队人马前来斩草除根,前脚踏上清河郡的地界,后脚便会有人前来报信……” “你们的安危,自然无忧!” “至于渊儿的事,你无需多管,老夫自会替他做主,如今已经定下了章程,那贼子猖獗不了几日了,届时,老夫定然亲自砍下他的人头,拿来祭奠我家渊儿!” 谢恒安望着空落落的棺椁面色阴沉入水,胸口更是止不住的起伏,讲到底谢文渊也是自己最为得意的一个儿子,高居庙堂之上,手握实权。 不出意外,等到他从兵部尚书的位置退下来之后,这谢家的下一任家主也是他来当,可如今便是连个尸体都没落得,如何能够平心静气。 “那便劳心了。” “儿媳乃是一介女流,便不再多问。” 那妇人见目的达到,心中舒缓不少,望着跪了许久,嘴唇都已经发白的儿子,招呼着下人端来一碗米粥喂他喝下。 此时雨势加大,气温骤降,那妇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他去下去休息了。 “你们也都下去吧,” “老夫单独和渊儿说说话……” 谢恒安挥了挥手, 支退了在灵堂外伺候的一众下人, “渊儿……” 随后神情落寞的走到那棺椁前, 四更天, 正值夜色最浓,加上雨水为伴,正是寻常人睡得最为深闷的时候。 “这便是清河郡谢家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