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杨若晴把视线落回床上芸娘的身上,柔声问。 芸娘靠坐在床上,一头乌黑靓丽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露出外面的半边脸,则苍白得可怕,简直如同白纸,没有半丝血色。 听到杨若晴的问,芸娘痛苦的皱起了眉。 “恩人有所不知,不是芸娘我性子刚,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投河寻了短见。” 她道,声音沙哑得厉害,显然也是被这倒春寒的河水浸泡太久,受凉了。 “实不相瞒,我乃京城青楼‘香玉楼’的第一头牌。” “我跟老鸨花姐,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我们把香玉楼打理得极好,一度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青楼。” “虽然人前风光,可是,我却并不想在此道中越坠越深。” “不怕诸位笑话,芸娘我最渴望的,就是有遭一日能寻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做回一个普通的女人。” “直到某一日,我遇到了一位方姓的书生,他是上京赶考的学子。” “他举止优雅,气度不凡,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俩也私定了终身。” “为了跟他在一起,我不惜离开了我的好姐妹花姐,带着这些年的积蓄,跟方公子离开了香玉楼。” “我们在京城租赁了屋子,他看书写字,备战科考。” “我则做些针织女红,虽然收入微薄,可是靠着我从前攒下的那些家底,日子倒也过得殷实。”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许,某一日,方公子突然接到家中书信。” “说是他娘亲病故,要赶着回去奔丧。” “我便收拾了行囊与他同行,从京城码头走水路一路直下。” “在途中,我无意间撞见了他跟同船的船家媳妇苟且。” “我叱责他两句,他便扬手打了我。” “这一路,他的恶行渐渐暴露,从前的斯文儒雅,竟是一张面具。” “我百般忍让,退步,但求他能姑息我们那一丝旧情。” “他却变本加厉,对我千般辱没,万般打骂……” “直到昨夜,船在卫城边一处码头停靠。” “他又出去鬼混,回来时喝得大醉,打骂我之际,无意间说出一桩事。” “原来,他当初去香玉楼接近我,不过是一个局。” “是我的竞争对手,京城群芳楼的红牌紫烟姑娘派去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