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天一大早。 柳若嫄刚起床洗漱更衣,曲堂卫就来柳府送药材,又说起战楚风和沈初静杖责的事,然后把两千罚金给了柳若嫄。 战府为了息事宁人,拿了两千银子,把战楚风和沈初静赎回去。 “这银子你们拿回去吧,请御令卫衙所的兄弟们喝酒。”柳若嫄只拿了药材,但没收银子,直接赏了曲堂卫。 曲堂卫喜出望外,柳大小姐为人豪爽,出手大方,跟一般的小家子女人不一样。 他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死心塌地追随柳大小姐,心甘情愿替副统领办事。 曲堂卫离开后,柳若嫄打开药材包,果然都是皇家太医署的珍稀药物。 柳致堂的哑毒和脸上刀疤都能冶好,但需要她用药材炼丹。 她原本不想给渣爹冶病,但一想到冒牌货霸占柳府,作威作福,又觉得不甘心。 就算为了柳夫人,也得让柳致堂身体痊愈。 柳致堂是柳夫人的真爱,简直比她的命还重要。 女人啊,靠恋爱脑活一辈子,到头来都是自欺欺人。 正想着炼丹药的事,初衣从外面进来,“二小姐昨天等大小姐回来,我禀报说大小姐睡了,二小姐今天早饭后去找夫人哭诉,非让大小姐去见她。” 柳若嫄眼眸一凝,她给柳冰瑚吃了一颗灵气丹,看来二小姐打定主意要告她的状。 “我知道了,吃完早饭就过去看看。”她今天不打算出门,随便换上一身家常衣服。 早饭吃得从容不迫,比平时多磨蹭了一炷香的工夫。 终于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了,柳若嫄才摇摇晃晃来到柳夫人的房内。 窗边的软榻上,摆放一张小方桌,一左一右坐着柳致堂和柳夫人。 柳致堂见柳若嫄来了,一双冷漠的眼睛瞥她一下,目光中夹杂着一抹谨慎和警惕,显得十分复杂。 但他并没开口,只是沉默地喝着杯中茶,房内有种阴沉的威压之气。 柳若嫄眸子抬起,清冷的眸光扫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林帛殊! 这假货已经把自己当做柳大人,装得还挺像。 另一边的柳夫人抿着嘴,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攥得紧紧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阴阴非常紧张,还得强装镇定,此时见柳若嫄进来,顿时觉得有了主心骨,缓缓地松开一口气。 昨天从胭脂铺回府,柳若嫄跟柳夫人商量,柳致堂伤势未愈,哑毒还没冶好,暂时不能回府。 如果真是林帛殊冒充柳致堂,他背后肯定有一个操纵者。 究竟是什么样的阴谋,还得查清楚才行。 目前最稳妥的方法是,先稳住柳府的假冒者,等柳致堂伤好痊愈后,再偷偷给他换回来。 神不知鬼不觉,既能除掉假冒者,也不会惊动朝廷。 否则假尚书的事传出去,柳府上下都得获罪。 所以柳夫人沉住气,回到柳府后继续像往常一样,一切照旧。 柳冰瑚早已等在房中,一见柳若嫄进屋,顿时眼圈泛红,像看仇人一般瞪着她。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母亲催得这么急?”柳若嫄也不给柳致堂行礼,随意找了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 柳致堂一脸黑气,拿茶杯的手指捏紧,目光中闪过一抹阴狠恶毒的暗芒。 等他的事办成,吞了整个柳府,要让柳若嫄这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若嫄假装没看见,随意抬眸一转,盯在柳冰瑚脸上,故意惊讶说道:“呀,妹妹来得这么早?你脸色这么难看,面黄肌瘦的,不会是得了痨病吧?” 柳冰瑚脸色铁青,登时竖起眉毛瞪她,“你才得了痨病!” 她一身白衣素裹,眼泪汪汪,显得尤为可怜,看向柳致堂和柳夫人,立马满脸悲戚神色,“爹爹,娘亲,你们都看见了,姐姐是怎么欺负我的,呜呜呜,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柳若嫄简直没眼看了,又来无辜小白花这一招,能不能换个花样。 “二小姐别装模作样了,这又没有外人,你是什么性子,满府人谁不清楚?背地里又狠又毒,人前假扮柔弱,你一张脸变来变去给谁看的,不觉得累?”她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姐姐非要这样对我吗?”柳冰瑚眼底一片猩红,表情更加哀戚。 “继续装,我等你原形毕露了,咱们再说话。”柳若嫄端起茶杯,悠哉喝茶。 柳冰瑚装不下去,转瞬拉下脸来,“柳若嫄,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用毒药害亲妹妹,今天不把解药交出来,我就让爹娘把你赶出府去!” 这两天她已经哭诉了好几次,有爹娘做靠山,她不怕柳若嫄不服软。 柳若嫄嗤笑一声,神情中带着几分轻蔑和戏谑,仍旧喝茶不理她,气得柳冰瑚直跺脚。 “若嫄,你给冰瑚吃了什么,她怎么说是毒药?大夫昨天来看过,说你妹妹体内药性发作,气血过旺,可我瞧着她脸色不好,像是气血两虚。”柳夫人有些担忧,皱眉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