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月燕见几人恍然大悟,继续道:“可我刚才说的,仍不是最有趣的地方。” 郑修目光一凝:“快说,别打哑谜。” “墓志铭写下的时间,公孙陌生于天宣十三年,死于德耀三十六年。” 闻言,郑修神情微变,心中默算几许。 片刻后,郑修讶然道:“两百多年前的人物?” 月燕答:“若墓志铭上说的是真,这公孙陌竟活了一百五十六岁。”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我们二人在阴平城中,所查出的最为奇怪之事。”月燕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卖关子,道:“那副棺樽,是空的!” 会客厅中,空气陡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月燕脸上。 月燕摸了摸自己的滑嫩脸蛋,纳闷道:“你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郑修问:“你居然开棺了?” 月燕哭笑不得:“打开了又如何?我这不是为了查桉么?” 凤北点头:“所以你打开了?” 月燕十指一勾,一根缝线灵活如蛇,顺着她的手臂滑出指尖,在指尖上缠了几圈:“倒是不必。我以‘线’探入棺樽中,我确信,里面只有腐朽的衣物,并无骸骨。” “那个墓穴,分明是一座衣冠冢。” 也就是说。 棺樽里,是空的? 没有骸骨? 骸骨哪里去了? 若是寻常时候,这骸骨没了就没了。 偏偏那是公孙陌的衣冠冢,连带着一副诡异的画横空出世。 这时一阵冷风吹进,烛火摇曳。 其中的关联令人浮想联翩,想到可怕处,斗獬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郑……侯爷你在想什么?” 没人接话,月燕起承转合半天没得到应有的反应,心道郁闷,这时她看见郑修仍在皱着眉头沉思着什么,主动提问。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郑修目光从凤北脸上扫过。 他奇怪的并不是公孙陌为何会与一位名为“谢洛河”的人合葬。 更不是因为公孙陌的墓穴为何是衣冠冢。 郑修所奇怪的是,墓志铭上记载,公孙陌死去的年份,距今一百二十一年。 这个数字乍看之下并无特别。 但郑修心中一直盘踞着一个谜题。 二十一年前,白鲤村的“改变”,所带来的种种变化。 二十一年前,凤南天在白鲤村发生“异变”,若郑修没有干涉那段“过去”,凤北、凤南天、宝藏王、魏辰,都将死在白鲤村中。 而公孙陌的死期,距离白鲤村血桉,不多不少。 整整一百年。 “是……巧合?” 郑修常年佩戴【直觉】,他不会放过这奇怪的“触动”,与其相信这“一百年”是巧合,郑修更宁愿相信,这其中或许藏着某种他如今难以理解的……联系。 暂且压下心头疑虑,郑修请司有青帮忙备几匹快马。 如今线索指向了云流寺,无论那副画是否在那处,总不能白白放过这条线索。 分头调查、抽丝剥茧。郑修仿佛已越来越接近“食人画”的真相,但目前仍是迷雾重重。 郑修愈来愈好奇,这活了一百多年的公孙陌究竟是谁,与他一同合葬的谢洛河是谁,以及为他们立下衣冠冢的“谢云流”又是何人,还有就是,真正的公孙陌到底葬在哪里,而那一直没找着的“花和尚”又是谁。 “花和尚”这条线索,是郑修通过下药,活活从残缺楼一位瞎子的口中挖出,而且从残缺楼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来看,“花和尚”这条线索的可信度非常高。 四人汇合后,斗獬与月燕二人并未停留,便重新踏上前往云流寺的旅途。 云流寺距邑中郡约一百二十里路。 忽略路况,最少得走两天。 这次时间充裕,几人一合计,决定坐马车前往。 用月燕的话来说就是:她这十来天在马背上被颠怕了。 郑修估计她是痛腚思痛,深表理解。 既然是坐马车前往云流寺,郑修也不用当凤北的马夫了,自然是找个理由,说自己要去调查其他事,在接近云流寺时再另作汇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