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烈日挥汗淌,秋收囤仓粮-《因为你爱我,我将感恩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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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朝黄土背朝天,勤做细耕苦种田。

    日盼夜想天相助,丰田盈满谷仓间。

    田地劳作,是世世代代不停的挥汗如土。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梦想成真。

    天气慢慢转凉,秋天姗姗来迟。

    清晨,林海媚挎上背篓,她要去田间摘桑叶喂蚕。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阵雨。下雨天湿湿的,不好摘桑叶。

    晨风清凉,吹着林海媚饱满的额头,掀起了前额的短发随风飘然拂动。粉面桃腮,眼睛圆大而明亮。她的眼角略微上扬,眉毛如画多了几分韵味,眉眼之间透露着一种魅惑感。这和她的名字当中的“媚”字相映。

    田埂上,清晨的露珠打湿了林海媚的凉鞋和裤脚。

    “这鞋也太滑了”,她脱掉凉鞋,挽起裤脚。溜下田埂,几步就到了桑树下。

    嫩绿的桑叶透着先来后到的排序感。

    先长出的叶子变得老而硬,幼蚕咬不动,不喜欢吃,但一般在低处都可以摘到。林海媚爬上桑树,用手指捏着桑枝,手指慢慢地向梢端移动。同时,这只手用力将桑枝条内弯,另一只手去握住梢端,嫩嫩的桑叶便摘到了。

    因为桑树枝韧劲大,不会被折断。

    林海媚几个回合之后,便感觉有点累了。她坐在树丫间,想歇息一会儿。

    眼前的桑树,被人为地,均匀地间隔着,载种在稻田的最里面和坡地相邻的,高矮不一的坎上。

    粗壮的桑树,满载着绿绿的桑叶,一堆堆甚是壮观。像是给金黄色稻田,安排了站岗的卫士。

    一阵大风吹干了林海媚额前的汗水,她的后背有种凉凉的感觉。她想在树上多坐一会儿,因为在大山中,风来回多吹几下,衣服就自然干了。

    田野里一片片金黄的稻谷,大风刮过,每根稻杆都和大家一起律动。宛如无数个芭蕾舞者,一个接一个弯下腰来,在金黄的稻田表面留下凹痕。那凹痕的形状,层层叠叠,稍纵即逝。和风一样,倏忽不见。

    林海媚很可惜自己没有相机,要是把这个瞬间拍下来,该有多美呀!

    林海媚的脚有些麻木了,她站起身,跳下了桑树。用镰刀勾了一些低处的嫩叶,桑叶压满了背篓,却感不到沉重。

    “身轻如叶”,愿来是这么来的。林海媚不想做人生的叶子,太轻,无根,随风飘浮。她想做人生的树杆,随阳而生,剑指蓝天。和风细雨,左右逢源。即便遇到狂风爆雨,也伤不了树杆的深根。

    幼蚕一天比一天大。林海媚天天盯着它们,感觉也没怎么长,但吃的桑叶一天比一天渐多。她想,也许幼蚕是在晚上偷偷长大的吧。

    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专门架了两排竹架,直立的竹架上又横绑了四根竹条。长方形的篾板就搁在竹架上。篾板上面辅上蚕纸,防止幼蚕从篾片的缝隙坠落。密密麻麻的幼蚕在上面探头蠕动。幼蚕稍大后,就直接放在篾板上。

    林海媚看着眼前逐渐加多的篾板,和上面个头越来越大,撒落得越来越稀的小蚕。

    她想起夏蚕长到最大时,满屋都是它们咬桑叶的沙沙声。地上,也漏满了蚕莎。“等这批秋蚕长大结果时,我早就去学校了”,林海媚想象着秋蚕结果时,妈妈和妹妹繁忙的景象。

    林海媚走出蚕屋,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山,俯瞰起伏的山顶。

    每天的太阳都在清晨升起,晨曦掠过山顶,洒满山谷,迎接劳作的人们来到地里田间。阳光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金色的光芒,人们的欢笑声里浸满了阳光温暖的味道。最后,阳光遁入山峰后面,月亮和星星又登上夜晚的舞台。

    时光,从手指缝慢慢溜走。完成昼夜不变的永恒更替。

    “二姐,下来炒菜,等下妈妈和二哥要回来吃早饭了”,林诗芹的喊声穿过楼道而来。

    “下来了,马上!”咚咚地脚步声踏过阳台,蹬蹬地下了楼梯台阶,林海媚到了厨房。

    火焰窜出灶门上逃,火光映在诗芹本就红润的脸上,脸庞如两个火红的苹果。火苗又大又热,她的眼睛微盱。

    柴块火硬,锅底冒青,林海媚赶紧倒了菜仔油,放入姜片和蒜片。微炸后,倒入瘦肉,翻炒两下,把朝天辣椒丝倒在瘦肉上,盖上锅盖。两三分钟后,她揭开锅盖,倒入一点生抽着色。放入蒜苗,再翻炒两三下。肉香味裹着辣椒酱香,直扑门外。

    大黄摇着尾巴跑了进来。

    大圆桌上,        辣椒炒瘦肉冒着地道的香味。可折叠大圆桌,线条简单大气,漆面泛着珠红色的暗光。

    妹妹又端上了蒜炒苕尖,鱼香茄子,凉拌黄瓜皮蛋。

    电视里,正放着爆剧《新白娘子传奇》,悠扬婉转的曲调声飘出了院外,落在了来往的人耳朵里。

    尔华和妈妈从外面疾走进来,火辣的阳光被甩在了身后,俩人的脸上都留下了汗水淌过的痕迹。

    妈妈扬桂花的皮肤很白,微胖的身形更显出皮肤的洁白。头发乌黑,柔软而浓密。齐耳的短发,总是在挥汗如水的劳作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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