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这些‘宝藏’也不能一下子都倒出来,毕竟仅凭几封家书,我还不能真正确认对方人品如何。”杨遇安进一步完善构思道,“万一她跟她叔叔一样贪得无厌,那我就成冤大头了。” “稳妥起见,还是先给出两三处小规模的‘宝藏’,考验一下陆双的心性。” “若她通过考验,今后可以一步一步加码。” “若通不过,就当这一次是行善积德好了。” 心中计较妥当,杨遇安当即铺纸研墨。 第五观主本就有教他识字学文,加上大量前人记忆,书写技能早就具备。 墨汁化开,毫锋饱蘸。 下一刻,笔杆在纸上挥舞开来。 “吾侄阿双,家中安乎?吾就食于江阳,人情往来,用度糜费,万望接济勿断。” “近来吾广结良朋,颇有所得……” …… 蒋州。 静虚观外围一处田地。 一位豆蔻之龄的少女半倚半坐在田垄边上,双手捧着一个木瓢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颈脖微微晒红的细腻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渗出一行行绵密的汗珠。 如同清晨被雾水打湿的林檎果。 很是剔透诱人。 “陆家小娘子,你叔不是在江都谋到一份好差事了吗?怎地还要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下地种田了?” 一群路过的农妇对着少女打趣道。 “家叔虽有了前程,但老家的田地也不能荒废嘛!家翁过去时常教导,世道多变,家里有田,心中不慌。” 少女,也就是陆双擦干汗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明媚笑容。 只是眉宇之间,仍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所谓叔叔谋到差事,不过是为了稳住这些佃户的说辞。 实际上她已经对那位眼高手低,四体不勤的叔叔不再抱有希望。 但求对方能早日归来,重新主持大局就够了。 父母兄姊死于战乱,家中男丁就剩叔叔一个。 再是拉胯也只能指望他。 操持一头家,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来说,担子实在太重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下个月。 “嘿,你若是男子,此话倒是不差。”农妇们继续打趣道,“但女子嘛,总归要嫁人的。难不成你叔还要你一辈子守家不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