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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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不能去。”

    季安跟着辛弛五六年,从来没对辛弛说过这样的话,辛弛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哪天说要季安的命,季安也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

    然而现在,季安红着脸拽着他的衣袖,一脸的祈求,拉着他不肯让他走。

    这事儿不光彩,谁想他被个书童这样拦,辛弛没了面子,一用力把衣袖从季安手中拽出来,那力道差点把季安拽个趔趄,恼火地说:“谁教你的,敢拦着我出门了。”

    季安眼眶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哭,小心翼翼地往房门的方向蹭,似乎是想要把门给堵上,哀求辛弛说:“让老爷知道了,是要罚跪祠堂的。”

    辛老爷做生意时应该算是个奸商,然而为人却算正经,从不去花柳之地,自然也不许辛弛去这种地方。

    其实辛弛也并不对这些谢馆秦楼很感兴趣,平日里未曾踏入过一步,偏偏今日喝了些酒,又见过知府那男妾,被贺齐家一撺掇,兴致上了头。

    他推开季安:“爷偏要去,滚开。”

    季安腿磕在了门框上摔在地上,疼得直吸气,却还是使劲摇着头想要拦住辛弛,眼泪已经掉出来了,泪眼婆娑的,抱着辛弛的小腿哭道:“少爷,求你了,老爷早晚会知道的,别去。”

    辛弛气从心头起,抬起脚来照着季安要踹,然而一眼撇过去,忽然又收了脚。

    他蹲下去捏着季安的脸,笑:“那怎么办,爷要泄火,你拦着我不让我去,爷下不去火儿怎么办?”

    季安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只手还死死拽着辛弛的裤脚,脸却红了:“少爷,少爷不是……少爷不是娶了姨娘。”

    一向都是辛弛说什么是什么,季安第一回忤逆他,怕得声音都在抖。

    可辛弛却做出来更恶劣的事,俯视着季安说:“可爷今儿是要去给个挂了牌子出来接客的公子开*,知道什么意思么?”

    季安讷讷地摇头。

    辛弛便说:“爷今儿想玩男的。”

    季安被吓得呆住了,抓着辛弛的手慢慢松开,喃喃地说:“男……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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