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糖-《虐文女配选择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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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他眉眼动了动,似是有笑意浮现,又极快消去。

    他没说什么,但也没推开她。

    万籁俱寂,沈呦呦悄悄攥住他的衣袖,想,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

    那日“英雄救美”后,沈呦呦觉得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许绍林等几个小弟却觉得,谢知涯待她明显有不同。

    沈呦呦皱着眉头问:“哪里不同?”

    许绍林被问住了,绞尽脑汁想了一会,不太确定地道:“就……感觉不一样了?”

    感觉,一个很是虚无缥缈的词。

    沈呦呦就没有感觉到。

    在她看来,谢知涯照旧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是在她同他絮叨的时候,应答的频率高了些。

    值得一提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她的靠近,谢知涯似乎没有那么抗拒了。

    于是,他们接触愈发频繁,相处也更为亲近,甚至连学府的传闻都变了风向,感叹着两个人可算是在一起了。

    可传闻主角沈呦呦却知晓,实情并非如此。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和谢知涯此时的关系。

    在慢慢来的日常相处中,他们之间固然已经亲密许多,可却还没有到伴侣的地步。

    仿佛隔有一层窗户纸,朦朦胧胧中将要触碰到那层亲密界限,却又被阻挡回去。

    那要怎样揭开这层窗户纸呢?

    沈呦呦忧心,她身边的小弟们也很是不解。

    在他们看来,互相看对眼、在一起、结为伴侣,是件轻易且水到渠成的事。

    兽性血脉作祟,在情.爱之事上,皆讲究一个从心肆意。

    怎么到了这两人身上,就变得这般扭捏了?

    喜欢就上啊,不喜欢就散啊,磨叽什么?

    许绍林作为旁观者,从谢知涯看她的眼神和他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以男人的身份发誓,他绝对是心动了的。

    可大概是由于性格原因,他并不善于表达情绪。

    所以,许绍林提议:“要不,老大您主动点,直接和他说清楚?”

    他真诚道,“这样拖着,根本不像您平日的作风。”

    在许绍林的“点拨”下,沈呦呦回想起她日前与云逐的比试,心中升起个想法。

    要不,试一试那个办法?

    —

    某日课后,走至他们经常一块散步的林边,闲聊数句后,沈呦呦似若无意地问:“谢知涯,你要不要和我比试?”

    此时,恰好经临翠意葱茏的竹林,谢知涯脚步微顿,眸中流露出些不解。

    “为什么要笔试。”

    他语调轻缓,有些慢,温温吞吞的。

    见此,沈呦呦轻咳了两声,“可以设立赌约啊,赢了比试的人,就可以提出条件……”

    沉默半瞬,谢知涯沉声问:“赌什么?”

    他声调明显冷冽了些,可沈呦呦却不是个细心的人,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换。

    在她的预料里,只要他肯答应比试,便算是成功了。

    于是,她眼眸亮亮的,特意拖长声调道,“要是我赢了,你就和我在一起……“

    “要是你赢了……”

    她原本想说,要是你赢了,那我就和你在一起。

    可她刚说出一个音,便见面前人神情骤冷。

    沈呦呦愣了下,不知是有哪里不对。

    她说错什么了吗?

    而谢知涯看着她的眼睛,一双清隽眼眸幽若寒潭:“沈呦呦。”

    他头一回这样认真念出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声音似冷玉泠泠,“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当赌注,明白吗?”

    他虽总是一副冷淡的神态,却从没有像这时,幽黑的眼眸中尽是疏离。

    此刻,有暖风自耳侧拂过,发缕轻扬,沈呦呦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她这时骤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谢知涯,并对他一见钟情,正是在她与云逐比试的那一日。

    她当时在说什么来着?

    说要找四个对象,说她又不是应付不过来……

    然后他恰好从林中走出,如清风明月般,迷晃了她的眼。

    关于那一日的心动,她记得清晰,却忘却了以他出现的时机看,他该是听到了她的那些话的。

    他一定是听到了的。

    如此说来,那些冷淡的态度也就有了缘故。

    是了,谁会轻易相信说过那样话的人,会对感情认真呢?

    纵然她知道,那只是些懵懂的戏言,是因为她那时还不懂。

    她如今懂了,可误会已然造成。

    “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拿来当赌注的。”

    “这种过家家的游戏,若是沈姑娘想玩,这学府里该有大把的人情愿陪你……”

    谢知涯垂眸看她,语调听不出情绪,“比如,那只青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沈呦呦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对上他禁锢冬雪般淡漠的眼眸,怔了怔,心头一阵慌乱。

    委屈且焦急,只想把缘故都向他解释清楚。

    沈呦呦咬咬牙,声音微颤,“我没想到这些,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提出这样的赌约。

    大概这并不好,也不合适,可他的初衷是认真的。

    她不知道他会生气。

    可她话未说完,便听见他冷淡话语,“沈呦呦,如果你将喜欢当作如此草率的东西,又如何能要求别人回应你的喜欢?”

    “这样的你……不配谈喜欢。”

    这话毫不客气,却让她无从辩驳。

    沈呦呦面红耳赤,几乎不能与他对视,一种极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荡漾开。

    ——堵堵的,酸涩的,难堪的……

    沈呦呦垂下头,在急促的心跳下,仓皇离去。

    可跑出几步,她却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希冀着他可能会追上来,然后安慰她,说他并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过分的话语。

    可他没有。

    他没有追上来。

    意识到此,沈呦呦眼眸一阵酸涩,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更塞得难受。

    她垂下头,有滚烫的泪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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