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徵-《“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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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淑妃和怜妃都还没到,其余位高的不敢再钟粹宫里下令,便都不吱声。

    沈芬仪刚想开口,就听见云露清脆平静地声音:“跪下。”

    众人一时都觉得听错了。

    包括还在装作担忧地卫贵人,她停住了手,抬头有些不太相信地用眼神询问:“云姐姐?”

    “你不是已经承认了错误?”

    云露说时疼地蹙了蹙眉,边让良辰去向钟粹宫的宫人讨药,边又继续道,“认错该有认错的态度,我虽是正八品,皇上却下旨以正七品的承徵规格待之,你一个从七品的贵人,跪不得我?”

    她今次复宠,众人都还在衡量她的实力,如果她好言好语地退让了,难免让人看轻。

    卫贵人想就此表达自己虽又复宠,却已经不如她的信息。

    自己又何不借对方反将一军?

    卫贵人一时结舌,讷讷地道:“云姐姐信口……呃,虽说是承徵规格,但想是皇上爱惜姐姐,想添一些摆设俸禄,若是要说咱们位低于姐姐,何不直接晋姐姐为承徵?”

    她并没有收到这消息,便想说对方胡说,但皇上口谕又岂能胡说?

    幸好她反应快,改了口。

    不等云露回话,淑妃随在皇后身侧,一同走进来。

    皇后从宫人那里知道了殿前的事,此时挥手让宫人将烫伤的药膏呈给云露,本身却并不予她做主。

    卫贵人放心了,谅有皇后娘娘在场,她妙美人也不敢放肆硬要让自己下跪。

    云露果然只是轻轻瞟了她一眼,让良辰给自己上药,不再开口。

    她本就猜到对方不可能真的下跪,而且她也不喜欢下跪这一套,只是遵循时代的成规罢了。

    一件事谁也不敢做,她做了,旁人或许会嘲笑她胆大妄为,但只要结果是她赢,就能起到震慑地作用。

    而结果,取决于皇帝。

    众妃失望,难道一出戏就这么收场了?

    等到第二日,她们才骤然发现,原来这戏还有后续。

    而且不亚于当场看戏的滋味,很是精彩。

    因当天晚上,皇帝仍歇在云岫阁,很自然就看见了她烫伤的手腕。

    那一道道被擦伤的红痕,在她白雪似的腕上格外触目惊心。

    皇帝让人去取了上好的宫廷秘药,亲自给她敷上。

    “又到哪里顽皮去了?”

    他逗猫儿般地笑问,怕她疼,手却放轻了。

    云露恼了,被他用奇奇怪怪地方式包扎好后,径自气哼哼地摔帘进了里间。

    这要放在原来,皇帝说不上不高兴,也懒得哄人。

    但如今把对妙妙的感情、耐心一并都转到她身上,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就想发笑,反而觉得可爱。

    他信手招来福禄,问道:“说说这事。”

    福禄没敢藏着,连同卫贵人使的小花招,到妙美人让对方下跪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和皇上说了。

    皇帝笑了笑,站起身来,“这也不值当什么,你去传朕的旨意,就说晋卫贵人为承徵,一切规格待遇比照良人的分位来,包括礼仪规矩。

    嗯,也将她晋了承徵吧,这样她总不能和朕置气了。”

    福禄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他嬉皮笑脸一收,躬身领了旨。

    这位妙美人,别看如今分位还低,就凭皇上肯给她出头这一点,就不容得人忽视。

    于是第二天,众人有幸头回在后宫见到一个奇怪有趣的画面。

    同分位的两个妃嫔,其中一位承徵给另一位承徵下跪请罪,虽脸上犹有不甘,但却不敢过于表露,还要作出诚恳地模样。

    众人微惊,皇上居然轻易就将新宠推出去给妙承徵泻火,可知他如今正在兴头上,这段时间,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彼时已是请安之后,众妃嫔熙熙攘攘地出了钟粹宫,因此有不少人看见这景象。

    云露起先因她一跪还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想过味来,这位卫承徵不算笨,大庭广众给自己下跪请罪,给足了自己面子,且多少能挽回点皇帝对她的看法。

    她轻轻拂开颊边的发丝,一脸惬意。

    有人要跪,她还阻拦不成?

    自己腕上的伤还疼着呢。

    花美人拉着沈才人一起走过来,看了看低头跪着的卫承徵,笑得俏皮:“这回你是出风头了,孙才人当初还当去了一个你,她就轻松了。

    没成想宁贵人都晋了承徵,她还只是个才人,后来圣宠也不如了,白教人踩着上了位。”

    她说时又觑了卫承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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