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偏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双手还乖乖放在膝盖上,像个孩子一样。 孙瑾瑜一时觉得好笑,转头又心酸不已。 这么好的孩子,别枝那该死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 “扶光,你感觉如何了?”孙瑾瑜关切的问。 刚才扶光被同心结的威力重创,意识陷入昏迷,没想到他刚与逐月通讯完,这人就醒了过来,单单这坚毅的意识就少有人能及了。 五脏六腑受创可不是小伤,这人还真是能忍。 承影像只小狗一样蹲在师傅身边,脸上还残留着恐慌的情绪,眼底身处带着迷茫不知所措。 孙师伯刚才与其他人传信时没有避着他,该听到的他也听到了。 师伯口中对师父出手的女人是谁,他隐隐也猜到了。正因为猜到了,才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是师娘! 师娘与师父关系那般亲昵,二人相处间温馨亲昵,从未红过脸,师父对师娘也爱护有加。 师娘为何会对师父出手!! 他心底有些崩溃,以往的美好场面像是一只看不清模样的凶兽张牙舞爪朝他扑来,搅得他记忆一片混乱。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师娘那张美丽端庄的脸庞上像被一层淤泥糊住,看不清哪个才是她的本来面貌。 他心颤不已,想要开口询问师父,是否知道师娘做了什么,为何要那么做,意识中却有一道声音响起。 “承影,莫要开口。” 是孙师伯的声音。 承影朝孙瑾瑜看去,好在他此时一副惊慌模样,师父受伤他六神无主,这模样也不算突兀。 “你师父并不知道那女人做了什么,你也不要在你师父这里拆穿。”孙瑾瑜语重心长的说,“你师父看上去很爱那女人,但那女人端得心狠,使了手段控制了你师父的性命。莫要让他再伤心了,我会与你师伯想办法解决此事。” 承影面上无比茫然,为何,为何——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孙瑾瑜顿了顿,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你师娘名别枝,乃圣音阁三圣女。她就像无脚的飞鸟,任何一棵树都不能使她落地。你的师父,不过是她道路中的一片风景,她只是稍作盘旋停留,却不会为落下来。” “总而言之,别枝圣女以前有很多夫君,以后也会有很多,你师父只是其中一个。因神剑宗替你师父出头,别枝圣女为让我们投鼠忌器,这才使了手段,你可明白?” 承影:——明白了,可又不明白。 师父不好吗,为何圣女不知足…… 这连师娘也不打算叫了。 虽不至于恨到咬牙切齿,却直接将别枝从心底剔除了出去。 他一向爱憎分明,心里愤愤然,对别枝的感情本就是因师父而#爱屋及乌#,往日那些敷衍了事的照顾他也不在意。 如今翻起旧账来,还挺记仇的。 孙瑾瑜没有再多说其他,而是担心的看着扶光,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这还是逐月替他寻得,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我这里有一颗逢春丹,可以治愈你的内伤。” 扶光端端正正坐着,蒙着遮目看不清神色,只听那语气清凌凌道:“疗伤先不急,我昏迷时隐隐听到孙师兄跟谁联系了。” 孙瑾瑜与承影对视一眼,神色不变道:“是你三师兄,你突然受伤,我总得告诉他一声。” 扶光听罢,松了口气,别过头咳嗽了几声,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蓦然笑了:“师兄与别枝在一起,师兄知道了,别枝定然也知道了。” “看来我又得让她担心了。” 不计较他语气的淡淡冰冷与淡薄,可以说很为妻子着想了。 可他说话一贯是这么个调调,孙瑾瑜和承影也没有察觉到不对。 他硬撑着站起身,像是一柄锐不可挡的剑,如今这把剑却温柔了岁月,染上了人性,带着些微苦涩情深,让人不知该惋惜还是该遗憾:“我总是让她担心,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承影看着师父白衣翩然,如高山雪,天边月,高冷矜贵,遥不可及,让人触碰都觉得亵渎。 师父一直是个好师父,好丈夫,不好的是别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