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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喝斥了一声：“杨娟同志，你不要再撒泼，惹是生非！女儿已经被你教坏了，今后注意自己的言行，给儿子树立好的榜样！而不是怨天尤人，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

    杨娟的脸上眼泪鼻涕精彩纷呈，眼睛里的不服还是很明显的。

    王卫国和周明在群众面前说话都是极有分量的，周明有文化，书念得多，所以这番话已经非常严厉了。让杨娟给陆小芽道歉，杨娟不情不愿的，杵着没动。

    陆小芽说：“道歉不必了，只怕杨婶心里转不过弯来。我只要一天是西井村的人，就不可能做对不起村里人的事儿，村长，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去起诉她们家的。”

    周明带头说道：“陆小芽同志，你的思想觉悟非常高，值得大家学习和表扬。”

    陆小芽面容波澜不惊，问道：“杨婶，你能跟大伙说说，我到村委没多久，你就来闹事，除了陈慧的亲戚，村里头谁给你打的小报告，谁撺掇你来找我麻烦的？”

    杨娟的精明全用在鸡毛蒜皮和家长里短上了，真正遇到大事，她没文化不懂法律的毛病就出来了，加上大家都偏向于陆小芽，她处处理亏，所以整个人稀里糊涂的，迫于压力，她老老实实的说：“小琴被关在了县里的劳改所里，我去送衣服的时候，是一个有钱的女人告诉我，小琴是陆小芽害的。今天我来找陆小芽，是陆芳芳给我报的信，她是大专生，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听了一下子没忍住，就过来了……我也是气昏头了，着了陆芳芳小表子的道了！”

    陆小芽恍然大悟，这会儿陆芳芳的确是放假回家了，没想到她也不闲着，拔了萝卜带出了泥。

    “你胡说！”

    人群中，王桂芝站不住了，她怎么能任由杨娟败坏女儿的名声呢。眼瞅着，她冲过去，推搡了杨娟一把。

    杨娟反唇相讥：“我没胡说，别看陆芳芳去了京都念书，骂人的话比我都毒，她从小就嫉妒陆小芽长得漂亮，表面上装得斯斯文文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们母女俩一路货色！”

    “臭表子！”

    两个女人当众扭打起来，嘴里的脏话一茬一茬的。

    周明气得暴走，王卫国喊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把她们俩扒拉开，两个人脸上身上挂了彩，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烂，还各自气喘吁吁，目眦欲裂的样子，好像随时就会再干架。

    陆小芽没什么兴趣看她们狗咬狗，不可否认，她心里的确有一丝丝的快意。

    因为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陆芳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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