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盛姣姣很快就拼凑出了上辈子盛瑆的经历。 他并没有消失在齐大姑娘的人生中,只是回来的太迟了。 漫长的十几年中,他一直活在黑暗中,过着见不得光的人生。 想来,他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才知道了盛姣姣的存在,并得知盛姣姣已经嫁给了殷泽, 成为了殷泽的太子妃。 盛瑆什么都没说,划烂了自己的一张脸,潜伏在了帝都,为了保护盛姣姣,也为了报仇。 如今想想,当年的盛瑆,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扶持殷泽登上了帝位? 木牢外的盛姣姣沉默了, 她心头复杂又酸涩, 静静的站在夜风中,裙角随风轻扬。 盛瑆也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盛姣姣,目光柔的仿佛能滴水,他好像生了个极聪明的姑娘。 她知道了一切,可是很显然,她心中有气,并不想与他相认。 这没关系,盛瑆并不在意,他此前不知有姑娘的存在,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现在自然也不能要求姑娘待他好。 盛瑆只是欣慰,又觉极对不起娘子,他回来的太迟了, 娘子一人带着孩子,这些年定然受了许多的苦。 两行清泪, 又自盛瑆的眼中滑落, 他低头,用衣袖一把抹干净,极殷切的看着盛姣姣。 盛姣姣还在想事,见他一个大男人,哭了又哭,便是叹了口气,道: “那你现在如何打算?你一去十几年,她等了你十几年,心中怨气不少。” “我自然是要找回娘子,求得她的原谅,只要她肯原谅我,我做牛做马,都是可以的。” 盛瑆一听盛姣姣这口吻,便知有戏,又是摆出一副愈发可怜兮兮的模样,忧郁的看着她, “姣姣儿,我也不求她能立即与我好, 就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哪怕让我去她的家里,当个看家护院的护卫都行, 她若不肯见我,我便......我便......” 他说着,拿起手中的破剑,朝自己脸上比划着。 看起来要划伤自己的脸。 这般姿态,颇有些装腔作势的喜感,看得一旁守着木牢的谭小剑与郑岭极为不齿。 只听谭小剑扬声道: “别划拉了,你看你如今这样穷,只怕只有你这张脸好看,要不小心把脸刮伤了,你家娘子岂不是更不肯见你。” 木牢中的盛瑆,讪讪的放下了手中的破剑。 谭戟走过来,斥了没大没小的谭小剑一声,再去看盛姣姣,她已经落了满脸的泪。 “姣娘?” 他走过去,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眼神中都是无奈, “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木牢内的盛瑆双眸猩红,看着盛姣姣,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可是说错话了?做错事了?你怎的又哭了?” 他没有过养孩儿的经验,知道大多的孩子都是不可理喻,也无法有效沟通的,所以对于所有的孩子,盛瑆一贯来都是敬而远之。 甚至于极为不耐烦。 尽管死在他剑下的孩子也不少。 也尽管,盛姣姣如今都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并不能算是个孩儿了。 但他对她,半点不耐烦都没有,甚至于,愿意包容她的不可理喻与小性子。 “别划脸了,这辈子,没有这个必要。” 盛姣姣偏头,耳鬓边一缕青丝落在衣领上,所有人都觉得盛瑆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只有盛姣姣明白,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下,其实是真的在想要划伤自己的这一张脸。 别怀疑,上辈子盛瑆就干过这样的事。 “我不划脸,真的,我不划。” 盛瑆悄悄的保证,把手里的破剑往旁边一丢,双手又扒上了木头。 只见盛姣姣扬眉, “倒也不必你去做牛做马。” 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上辈子装神弄鬼的盛国师,这辈子看家护院的盛护卫......盛姣姣蹙起精致好看的眉头, “你就只会干这些?除了看家护院,不会别的了?” “不让我当护卫,我在齐家院子外面,摆个算命摊子也行的。” 盛瑆又捡回自己的破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