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鄂坨拱手相送,瞧着热闹的长街,坐回了桌子,正低头喝茶。 却是见盛姣姣换了身儿衣裳,拿了把破剑,又走了回来,坐在了隔壁桌。 许是天色太昏, 鄂坨只瞟一眼,便是笑道: “姣娘,你如何又回来了?我们的‘大事’还未谈完?” 他说着便起身来,坐了过去,将落定,却是一愣, 看着对方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这分明是个男子体形。 盛姣姣虽然今日做了男装打扮, 可她是个女子,身型天生纤细,面目柔美,与真正的男子还是有许多区别的。 鄂坨一时有些个不知所措,对着面前如盛姣姣同出一辙的面目,嗫嚅道: “这,这,这对不住,我......” “你认得我?可我并不认得你,也并非姑娘。” 盛瑆眯着眼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摁在一旁的破剑上,脸上的神情无害,看起来像是个涉世未深的赶考书生,拿着把破剑, 装腔作势的要走江湖。 一时间, 鄂坨也不知从何说起的好,他拱手, 讪讪道: “是我认错人了,对不住,对不住。” 说罢,他起身来便要走,对面的盛瑆好笑道: “见过这么多追杀我的,借着认错人的借口来的,还是少见。” 说罢,眼中杀气一闪,手中破剑“叮”的一声出鞘半截,又是笑道: “可我近乡情怯,发誓不将半点麻烦带至娘子身边,如何是好呢?只能将你连同这半条街的人,都剁成......” “鄂先生,我方才想起件事。” 盛姣姣的声音,在茶肆外响起,她雍容走来,扫了一眼背她而坐的盛瑆, “你能替我寻一些琴棋书画特别好的先生来吗?” 她说着走进来, 就站在盛瑆的身边, 垂目看了一眼盛瑆手中出鞘的剑,道: “我们家的那些小姑娘们, 还是要会多会才艺,将来也多几条路走的好。” 话语间,盛姣姣扫了下衣袖,不请自坐下来,目光一寸寸下落,看见了盛瑆的半张脸。 她凝眉,嘴中还在说着, “往后这些姑娘,从我齐家出了门子......你是?” 她愣住了,偏头过来,满面嗜血杀意的盛瑆,也是愣了愣。 坐在斜角的鄂坨,看看盛姣姣,又看看盛瑆,坐了下来,一脸诡异的问道: “二位?认识?” 盛姣姣的眉梢一挑,冷笑一声, “不认识,哪个泼皮无奈,用了人皮画做我的模样,放肆!” 她心中怒气横生,拍了一下桌子,看向盛瑆,气道: “小剑、郑岭。” “末将在!” 谭小剑,郑岭拱手而立,齐齐回答。 “给我把他拿下,送去见官。” 盛瑆回头扫了一眼身穿军甲的谭小剑与郑岭,又紧盯盛姣姣,估算着盛姣姣的年纪,她方才说齐家?齐家吗?...... 手中破剑一扬,盛瑆出鞘的剑回了剑鞘,他神色几变,终是“哎”了一声, “小姑娘莫恼,真不是在下用了人皮面具,在下天生就长这样一副样子,怪不得在下,怪不得在下。” 哐哐哐的甲片声响起,谭小剑与郑岭进了茶肆,一左一右的压住盛瑆,只听谭小剑怪叫一声, “阿嫂,这人为何要画做你的模样?莫不是又来一个要扰乱我阿兄的?” “定是属国细作。” 盛姣姣端坐着,目光冷冷的看向盛瑆,见他正直直的望向她,她的心中便是一阵的怒火,甚至还有些个委屈。 阿娘说,她与阿爹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人?是偶遇上的吗?又是她的什么人? 先拿下再说。 一旁压着盛瑆的郑岭,哼声道: “要见什么官,若是细作,直接杀了,提下他的人头,向长官使领赏去。” 谭戟人狠话不多,带出来的兵也是一等一的狼性,说着,郑岭一只手望盛瑆脸上抹去,想掀开盛瑆脸上的人皮面具。 被压着的盛瑆连忙摇头,宛若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真书生,人又郑岭的手在他脸上乱扯一把,一脸的苦恼, “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冤枉,在下妥妥的大泽良民,使不得啊。” “良民?” 盛姣姣起身来,着男装,但身形纤细,一眼便能瞧出,她是个姑娘。 姑娘上下打量着盛瑆,冷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