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马氏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倒是把张大胆搞的没脾气了,手中的菜刀也落到了地上。 张大胆低头一瞧…… 咦?地上怎么有一只布鞋? 看那又肥又大的样式,一看便知是男人穿的鞋。 张大胆心有疑惑,忍不住弯腰捡了起来,脱下鞋往里一套……明显大了一号。 一怒之下便问:“说,这只鞋是谁的?” 马氏心里一惊,下意识问:“不是你的嘛?” “这么大,怎么可能是我的?还有一只呢?” 张大胆低头开始找鞋。 马氏眼珠一转,赶紧起身道:“这是我给你买的,回来比了比,发现不合适,所以就扔了一只。” “要扔就全扔,哪有扔一只的道理?再说,你买的鞋怎么是旧的?” 马氏振振有词道:“你哪有钱买新鞋,不是一直都穿破鞋么?” “哈哈哈!” 马氏的这句话,顿时将门外看热闹的人全给逗乐了。 说白了,破鞋这事,也就张大胆蒙在鼓里,街坊邻居谁不知道马氏背着张大胆偷人养汉? “哦,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冤枉我,我不想活了……” 张大胆一阵头大,“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我还要回去接谭老爷。” 说完,一熘烟跑向外面。 这次这小子总算机智了一回,将那只鞋收了起来,以免被马氏毁尸灭迹。 他想通过这只鞋,找到鞋的主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谭府。 柳师爷匆匆来到大厅,弯着腰,一脸谄媚地冲着谭贵道:“老爷,你找我?” “嗯!” “老爷是不是……对那女人没兴趣了?” 柳师爷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正是马氏。 谭贵之所以与马氏私通,也是这小子为了拍马屁从中牵线搭桥。 而且这并非个例。 柳师爷深知老爷好这么一口,自然要百般讨好,投其所好。 如果谭贵玩腻味了,他便会再去寻觅另外一个目标。 “不是……”谭贵叹了一声:“我今天差点被那张大胆给抓个现行。” “啊?”柳师爷愣了愣:“那小子一根筋,从来都没怀疑过,今天怎么……难道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这个就不清楚了……” 柳师爷急急问:“老爷,那小子有没有看到你?” “应该没有,要是让他看见了,那小子不得找我拼命?” “也对……”柳师爷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一只鞋落在那屋子里了……” “鞋?这……应该没什么事吧?鞋上又没老爷的名字。” “不!”谭贵摆了摆手:“我的鞋都是在周家布庄买的,而且我在离开的时候,有人见到我只穿了一只鞋。 万一那小子开了窍,四处打听一番,说不准就会怀疑老爷我。 再说了,那婆娘也不一定可靠。 张大胆要是一再追问,那婆娘要是讲出了真相……” 柳师爷不由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问:“老爷,那你的意思是?” “哼,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会给老爷惹来不少麻烦,而且肯定也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阻止老爷我竞选镇长。” 柳师爷的眼中掠过一丝凶光:“小的明白了,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唉,老爷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女人……” “那便做了张大胆,到时候老爷便可以想个法子将那女人弄到身边。” 谭贵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如此甚好。只不过,这种事必须要做的干干净净,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柳师爷想了一会,不由面色一喜:“有了,老爷,咱们不如去请钱真人……” “哦?”谭贵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说,用茅山术对付张大胆?” “不错!” 谭贵有些犹豫道:“这玩意儿到底行不行啊?” “放心吧老爷,钱开这个人虽然贪财,但真本事还是有的。 张大胆不是喜欢与人打赌么?咱们可以利用他这一点,神不知,鬼不觉……” “好吧,你尽管去办,只要做的干净利落,花点钱不要紧。” “是,老爷。” …… 三日后,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钱开在谭家镇乡下的道馆。 此人正是钱开的师弟徐林。 “师兄,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镇里有个叫张大胆的穷车夫得罪了主家老爷,对方给了我两个大金锭,让我悄无声息干掉那小子。 我思来想去,你去做这件事最好不过,毕竟这镇里没人认识你。 事后一走了之,谁也查不到……” “师兄你说什么?杀人?” “怕什么?又不用你动手,开个坛就办妥了,事后我分你三成……不,四成。” 徐林一脸气愤:“师兄,我们学茅山术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人。 你难道忘了我们这一源的教条?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人,三戒亵渎三光,四戒朋狈为奸……” “行了,你不要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最要紧的是钱,有钱就能享受一切。 再说,师父早就不在了,你还死守着那么多条条框框做什么?” “师兄,你……” “够了,你只要说一声,你做,还是不做?” 徐林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师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