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利克托冷静下来的速度很快,快得甚至令人吃惊。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言不发地站在何慎言身前。若是福格瑞姆打算对法师发起攻击,那么,他会成为一堵墙。 安格朗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何慎言自然也发现了这件事,他笑着说:“不必如此, 利克托,他不会攻击我的。” “...我持怀疑态度,大人。” 利克托沉声说道:“我不会问他的来历,您或许会说,他是个和那位安格朗一眼‘忠诚’的原体。但我仍然记得,他是叛徒之一。” 说这话时, 他的眼中几欲喷出仇恨的火焰。而安格朗的额头似乎有根青筋正在跳动。 “他到底是不是, 我们一看便知。” 何慎言走上前去。站在展示柜中的福格瑞姆依旧用带着迷惘的双眼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法师抬起手,轻轻地按在了柜门上,金色的火焰再度亮起。利克托眯起眼——他愈发肯定了一件事,不由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火焰焚烧静滞立场的速度很快,不过只是一刹那,福格瑞姆就从中解脱了出来。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灵动了起来,如同一个惊慌的孩子似的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自己的父亲。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将布衣撑起。完美的相貌因这一丝惊恐而变得更加超凡脱俗,却令一直注视着他的利克托发出了厌恶的冷哼。 “你——你们......”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并没能说完。 他瞥见了默不作声站得比较远的安格朗,那张熟悉的脸令福格瑞姆的神情迅速变得可怕了起来——先是一阵喜悦,盖因看见了熟悉的人。可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那表情又转变成了愧疚与...杀意。 “......所以,法比乌斯将我卖给了另外一个混沌战帮?” 他迅速恢复了原体应有的仪态,先前的软弱彻底消失。站立在此处的高大巨人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完美相貌,他皱着眉,一点轻微的愤怒与失望不仅没有破坏他的完美, 反倒令其增色了不少。 “还有你,我的兄弟,不必再躲藏了。为何不站的近一些呢?” 福格瑞姆彬彬有礼地说,他的高哥特语堪称无可挑剔,发音之间的停顿配合上他悦耳的嗓音,使得这句话听上去宛如一首诗。 “没有人在躲藏。” 安格朗走上前来,他双手抱胸,不信任地看着福格瑞姆。 “是吗?但你没否认这是一个混沌战帮。” 福格瑞姆眯起眼,深沉的杀意再一次在这个新生的克隆原体脸上汇聚:“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兄弟。你与我记忆里的模样有点不一样了。但,很抱歉,我不能容忍叛徒的存在,你和这些人必须死。” 安格朗看了一眼何慎言,见他没有丝毫阻止的想法。于是,安格朗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很英武,超凡脱俗的魅力同样让安格朗拥有非凡的英俊。可惜,他的笑容破坏了一切——那模样与其说是人类表达善意的手段,倒不如说是猛兽在发起进攻前的咆哮。 “那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 他活动着自己的脖颈,缓缓靠近了福格瑞姆:“你想要做什么呢,福格瑞姆?你是个叛徒啊。” “......我不能否认我曾经做过的事,但我获得了新生。”福格瑞姆平静地说。“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 我必须扭转一切,拨乱反正。” 一种光辉在他的脸上冉冉升起,此情此景让利克托感到无比的荒唐。他居然听见福格瑞姆说:“帝国不会倒下,因为我已然回归!父亲的光辉会再度播撒至万千世界,人类终将崛起!” 他带着满满的杀意,同样迈动步伐,向着安格朗靠近了:“...而你,我的兄弟,你就是我新生的祭品。” 安格朗咧开嘴,无声地狂笑起来:“那就来试试吧。” “轰!” 两名原体之间的战斗简单而朴实无华,他们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奔着杀死对方这个目的去的,但声势却极其惊人。 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们互相碰撞的拳头就发出了一声巨响,所造成的余波与他们的力量迫使头顶的法阵发出一阵嗡鸣,蓝光迅速降下,瞬间加强了银色地面的强度。 利克托不动声色地评估着如果自己加入战斗,有多少概率能够杀死这两人。他得出的结果是百分之一。 原体毕竟是原体。 福格瑞姆在进入战斗后便一言不发,他默不作声地进攻。如同流水一般的攻势极其骇人,安格朗却越打越高兴。 他哈哈大笑着,欺身而上,竟然在福格瑞姆密不透风的连击中找到了一丝缝隙。那只如同钢铁铸就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随后将他狠狠摔倒在地:“只凭这点东西也想杀了我?” “呵——你会见识到的!” 福格瑞姆咬着牙,被拖入地面的战斗极其不雅观。 他没受过这样的训练——作为帝皇之子,作为饱受宠爱的凤凰。福格瑞姆一直是完美的象征。哪怕是在战场上,他的仪态都无可挑剔,只需挥动剑刃,便能杀死许多异形,哪需要这么狼狈的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但安格朗却不同。 他是个将军,是个战士。任何能够获胜的手段他都会去练习、精通、并最终在战斗中使用。他的目的非常纯粹——获胜。 仅此而已。 因此,安格朗轻而易举地便将福格瑞姆活生生勒晕了过去。坦白来说,何慎言没预料到这种结果。 他本来还期望着福格瑞姆能再坚持得久一点的。 安格朗松开手,失去意识的福格瑞姆从他的手臂之间跌落在地。他不屑地一笑,转头对法师说:“还是别对他有太多期望,这样会比较好。” “哦?” “刚刚的地面战斗里,我刻意留出了几个破绽。如果他能放下所谓的仪态,真正和我贴身战斗的话,那么,他会支撑得更久一些。” 安格朗平静地说:“他太在乎所谓的完美了,何。甚至就连在这样生死攸关之中的战斗里都不愿放下对自己仪态的执着,我们又怎么能指望他保持忠诚?” “的确如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