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行销天下的秦糖-《明末重生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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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中骂声一片,但基本上没啥别的想法。

    似乎,除了大骂之外,再无他法。

    范永斗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

    肺腑都清爽,咽喉仿佛至于云端。

    脸色微急,道:“秦商小儿辈,竟有此种糖,只可惜非我晋商所有。

    得想个法子,把来历夺过来,即便无法,也要毁掉这个生意!”

    田家家主田生兰坐在他旁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愁容满面:“夺过来?如何夺?就叫你都日常吃他家的糖,别说其他了!

    至于毁掉,怎么毁?这帮子秦商赚了钱,往京城里塞了不少冰敬炭敬,据说好几个东林党大家都有收受。

    送的都是各种糖,钱财虽是不多,可这些东西比钱财还要贵重。狗日的秦商,如今整个朝堂,都说秦商的好,连带着陕西那个穷酸地方都成了温良崇善之地。”

    越说越来气,王兰生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天,破口大骂:“还说什么,秦地人杰地灵,是三圣故里,是盛唐盛世之地,百姓温良,和煦安康!

    我可去他娘的吧,如今那些流贼头头,哪个不是陕西的?一个个的蛮的紧,前一阵子都把凤阳那啥给糟蹋了,现在又成了良善之乡,真他娘的让人不忿,恶心,恶心!”

    房间里都是王兰生的声音,他眼睛瞪得就像是铜铃一样,用最狠毒的声音在骂着秦商。

    还不接气,又开始破口大骂:“南边那些淮商,一个个的守着盐,不差这些糖,甚至还和秦商合作,都他娘的穿一条裤子了,他娘的!”

    粗粝蛮言之语不绝于耳,房间中剩余的那些人也找到了发泄口,破口大骂。

    此情此景,便是那首词: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范永斗皱了皱眉头,长叹道:“诸位,骂有个甚用?你我,要想如何对付,不是在这里耍嘴!”

    就像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泄气。

    王兰生又灰溜溜的坐了下来,不知所措。

    怎么对付?难不成直接打压?该如何打压?

    要是往常,让人参他们几本倒也可以,可如今,朝中官员都被喂饱了,参有个屁用!

    难不成还用武力?

    是,晋商是有走关闯道的丁口,可秦商难道没有吗?

    算来算去,压根没有一个切实的法子。

    又成了刚才那副样子,半天放不出一个实在屁!

    ……

    月依旧高悬,京城的街巷里响了几道犬吠声。

    皇宫东暖阁,一脸憔悴的崇祯帝坐在书桌前,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一张地图。

    “这个孙传庭,到底在干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动静?”

    愁眉再次皱起,抬起头北望山海关。

    登基之初,建奴在皇太极的带领下,绕道喜峰口,入寇京师,京城京畿之地糜烂一片。

    若是此时建奴再次入寇,又不得不抽调兵马。

    孙传庭、洪承畴两部兵马乃是关西雄兵,若是不能及时将李自成等流贼消灭,一旦建奴故技重施,又该如何?

    弃流贼而守京城?

    流贼虽是草寇,但放任不管,恐事态更遭。

    灭流贼而弃京城?

    此法更不行,京城乃是天下首善之地,出不得差错。

    所以,必须在短时间之内攻灭陕西流贼,以防不备,留出充足兵马备奴。

    夜更深了,灯光烛影,一旁的值守太监换了新的蜡烛。

    灯罩上的兰花透亮,崇祯仰在椅子上,揉着额头。

    不到三十岁的年龄,两鬓已经斑白,眼袋很重,憔悴不堪。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司礼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的曹化淳,提着一个纹饰精美的食盒,走了进来。

    屋外的太监在曹化淳进去的时候,急忙关上房门,生怕冷气倒灌。

    行至崇祯旁边,声音柔和,“此时夜已深了,案牍劳形抵不过龙体安康,政务紧要,也要以龙体为重。

    皇爷乃天下万民所济,还请早些休息!”

    睁开眼睛,崇祯那焦躁的心情舒缓不少。

    眼前这人,在崇祯小时候就进了信王府。

    崇祯几乎是他亲眼看到大的,天启年间,曹化淳得罪了魏忠贤,被发配金陵守墓。

    崇祯登基为帝之后,将他重新掉了回来。

    勤勤恳恳几十载,深的崇祯宠幸,日常以大伴相称。

    “大伴啊,这江山至此,朕何以歇息?先帝崩前扶朕手,言:吾弟当为尧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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