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文书,什么文书?”赵五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爹死那年,你找来里长做见证,亲自签的文书······”赵怀安看着赵婆子,不急不慢的开口。 这话一出,院子里就陷入了一种骇人平静中。 他们自然记得这断绝关系的文书! 当初,赵婆子为了将大房那些个拖油瓶赶出赵家,这才给芸娘冠了克家的名头,和大房那些人签字画押,断了关系。 可······赵五婶看了看赵怀安,又看了看赵婆子,实在是不明白,他突然拿这文书来干什么。 “如果这文书交到县衙,只怕,阿奶还要将这些年的粮税补给朝廷,此外,朝廷兴许还要额外罚没些银钱。” 赵怀安淡然的一句话,犹如巨石,猛的砸在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急的主屋的人面色涨红。 赵五婶总算明白了,赵怀安是来威胁人的! “你,你个孽障!”赵婆子咬着大牙,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憋了一句话出来,“你爹要是知道他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赵怀安唇角一牵,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阿奶,父亲若能爬起来,想必他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您。” 他面色淡然,轻轻拍了拍身上砖青色的袍子,这袍子明明布料粗糙,可穿在他身上,竟格外有气韵。 有那么一瞬间,他这温和无害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锐利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赵婆子身子颤了颤,赵五婶心底也莫名有些发凉,那喉咙间骂人的话,偏偏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赵怀安淡然的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慢悠悠的将文书折叠了起来,这才往外走。 临出门前,还不忘叮嘱道:“阿奶,你早些休息,我娘身子不好,也干不了那么多活儿,还望你见谅。” 这意思就是说,往后赵家地里的活儿,别想叫芸娘去干! 赵婆子气的直哆嗦,直到那砖青色的身影消失许久,她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是,这赵怀安什么意思,阿奶,他怎么能这么跟你说话!要不是我腿脚不好使,我非得上去揍他!” 屋里,赵金宝怒不可遏的哼唧声传来,赵五婶也反应了过来。 看这情况,婆母是允许大房的人不干活儿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