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39)-《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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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别墅。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没什么人,很清冷,只有一个老管家。

    那管家一看到她,就颇有些可怜见的看她,她就估摸着这老爷爷已经听说她的病情了。

    而因为她爸,她明白了另一件事——

    在有关抑郁症的评论区,全是加油,鼓励,可当你带着病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时,你才会发现,其实没有人真的同情你,他们只会觉得你不懂事。

    她不知道她哥和柏图是怎么又和好的,以后还会不会分开。

    只要安疏景开心,她也开心。

    浅岸一中。

    高三没有寒假可言,所以短短的一周年假结束后,毕业班陆陆续续回了学校,准备最后的高考冲刺。

    为最后的前途之战而奋斗。

    而这一次开学,高三十班有了明显的不同。

    准备冲刺的下课都在疯狂刷题。

    而有些人就是来课上一边学习一边等高校offer。

    但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两件事出乎大家的预料。

    一个是宋彧今和江辞在一起了。

    另一件是安树答没有来学校,而穆逢对这件事也缄口不言。

    有些闲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猜测安树答是不是因为零模考太差而不好意思出现。

    温喻珩基本上是芝加哥大学稳了,所以他来学校基本就是充当助教,帮穆逢管着班级的同时,顺便解决一下同学们在学习上的一些问题。

    苏函看着草稿纸上整齐又自成一派风格的行楷,是数学最后一题的三种解法。

    “珩哥,你说你个不良少年咋那么不敬业?老打架成绩还这么好?”苏函看着他淡定解题的模样捶胸顿足。

    温喻珩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写完最后一个字母,“打架关成绩什么事?爷这叫能文能武,懂?”

    “更何况,你见过我打架?”温喻珩斜他一眼。

    然后苏函乖乖闭嘴。

    他说着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又瞟到安树答的位置,至今没人。

    躲着他吗?

    不,不会,她不会这样。

    他想着想着又发起了呆。

    江辞也是闲得慌,因为他华京保送基本是稳了,所以每个课间就挤到宋彧今身边,非要给她检查作业。

    忙得根本没时间搭理温喻珩。

    温喻珩看了远处直接把椅子搬到宋彧今旁边的江辞,一脸恨铁不成钢。

    明明穆逢说的是让他们两个一起看着班级,顺道给全班人讲解作业,怎么这会子这任务全部落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苏函文艺青年的毛病又犯了,于是颇忧伤的又呢喃道:“原来前程似锦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温喻珩愣了愣,随后忍不住怼他:“你得癌症了?”

    苏函:“……”

    又如,苏函:“我回过头向那个充满故事的门说再见。”

    你珩哥,“嗯?不是再也不见吗?”

    最后苏函受不了,就调侃他一句:“珩哥,你不能因为嫂子没来上学你闲得慌就打击我对不对?”

    结果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温喻珩却唯独没回应。

    随后更是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苏函敏锐的嗅到了这一不同寻常的一点,但非常高情商的没有问,而是更加高情商的转头告诉了江辞。

    于是一节自习课上,江辞带着温喻珩翘课去了体育馆。

    “你和安树答……”

    “分了。”他手插着兜,靠在篮球架上,懒洋洋。

    江辞顿住。

    “因为明周淇?”良久,他问。

    温喻珩愣一下,似是有些莫名其妙,“关她什么事?”

    江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光明正大的把一张张截图递到他眼前:“昨天今今发我的,告诉我说别告诉你,说是安树答的意思。”

    他喉咙动了动,拿过手机,一目十行的看。

    越看脸色越白。

    看到最后,唇齿有些颤:“什么时候的事?”

    “高二?好像是咱两去华京搞那物理竞赛的时候,今今说她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你放心,我媳妇儿那会儿都帮你老婆骂回来了,你家安树答不亏。”江辞回忆道。

    “不过你个男主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辞胳膊肘戳了戳他。

    温喻珩摇了摇头,无力的闭了闭眼,然后把手机扔回给他:“她的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

    江辞顿住,也懒得说些矫情话安慰他,撇了撇嘴。

    安树答,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

    看着小小的一只。

    其实永远都在单枪匹马。

    “孤狼型选手”。

    这是裴源在上次辩论赛结束私下里形容安树答说的。

    裴源那家伙看着吊儿郎当,其实看人一直都挺准的,就比如他早就和温喻珩说过“安树答这人吧,也许只是看着好追,但其实实践起来特别难”。

    时至今日,他信了。

    他今天才终于开始怀疑,是不是安树答那天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从没有喜欢过他?

    他又想起了她曾在日记本上写过的对那个叫柏图的人的暗恋。

    喜欢到什么程度,才能在日记本上留下他的名字?

    一想到这里,他的整颗心都堵住。

    闷死。

    “这些在哪看到的?”温喻珩压下所有的情绪,问江辞。

    江辞耸了耸肩:“这是以前的一个群里的聊天记录,后来安树答让我媳妇儿给删了。”

    “不过,你可以上学校那个贴吧看,那里可能还有些陈贴。”江辞想了想道。

    “我们学校还有贴吧这种东西?”温喻珩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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