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21)-《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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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去。”她的鞋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圈泥泞,此刻她正皱着眉,在沥青路面上不耐烦地蹭着,整个人都不耐烦的很:“不用见外,你喊我优度就行。”

    安树答抿了抿嘴:“那优度……我送你回去吧?”

    按着温优度这长相,再加上这昏暗的天气,指不定要发生些什么。

    她还挺担心的,好歹是温喻珩他堂妹,她总不能把她丢在这大街上不管。

    温优度倒是愣了愣,抬眸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圆润晶亮的杏眼,偏偏透出股妖气和桀骜。

    媚的很,只一眼,就能让你觉得勾人心魄。

    那眼里的桀骜倒和温喻珩的如出一辙。

    不愧是堂兄妹,安树答心里暗想。

    她扯了扯嘴角,挑眉:“行……呗?”

    “你家在哪啊?”

    “你不知道?”她似笑非笑的反问。

    安树答摇了摇头:“我没问过。”

    “懂了。”温优度了然,随后轻笑:“我哥可真特么怂。”

    她后一秒才反应过来温优度话里的意思,“你……刚刚是在……开黄腔吗?”

    温优度抿唇笑:“不然?”

    安树答笑笑:“看来年少不代表纯情。”

    温优度被她一噎,无所谓的笑笑:“昨度公馆。”

    安树答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那还挺远的。”

    这女孩子脾气暴得很。

    这是安树答对温优度的第二印象。

    第一印象是傲。

    安树答捏了捏行李箱的把手:“走吧,带你坐公交。”

    温优度眉毛一挑:“公交?怎么坐?”

    安树答回头看她:“你……不会?”

    温优度摊了摊手,耸肩:“没坐过。”

    安树答无奈的笑:“没事,你跟着我。”

    温优度眸色有些复杂,随后拍了拍手,懒洋洋的跟上去,然后一把扯过她的行李箱:“我拿。”

    温优度靠窗坐着,神色望着窗外出神。

    安树答侧着她偷偷的端详她,是真的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子,冷白皮,长发又细又软,侧脸立体,鼻梁高挺,眉眼间都是一副高傲和邪气。

    尤其是那股子谁都看不上的桀骜和她哥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温喻珩在她面前掩饰的一贯很好,几乎露不出一丝马脚,要不是那次目睹他在校外打架……

    她也许就真被他那副温文尔雅的伪色骗了。

    怪不得上次苏函调侃她说“咱珩哥也就在你面前乖点了,你是没见过珩哥野的时候”。

    所以到底有多野?

    她今天或许在温优度的身上找到了一点答案……

    她忽然发现她盯着温优度的时间有点久了,略略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略有些心虚和尴尬。

    美女总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安树答,你这个该死的外貌协会。

    温优度似是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然后回身看她。

    安树答一时有些愣,也看她:“怎么了?”

    温优度笑起来:“我说呢……去年我哥回家来那次,怎么突然说以后不用私车接送改坐公交了。”

    安树答疑惑,皱起眉来:“哪一次?”

    “我俩第一回见面那次,还记得不?我哥给我打架来着。”

    她想起来了,或许是那天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有些多吧,记得那次好像她妈有什么事不能来后来是安疏景来接她的那次。

    她错把柏图哥当成喜欢的人的那次。

    她第一次见温优度的那次。

    更是她第一次见温喻珩动手打架的那次。

    原形毕露的少年。

    星火燎原的桀骜不驯,眼底的慵懒夹杂戾气愣是把天边的火烧云都比了下去。

    狂妄无比。

    高傲的很。

    也不耐烦和懒得很。

    安树答点了点头:“嗯,记得的。”

    “就那天回家,我哥突然抽风说以后坐公交不用司机接送了。”温优度撇了撇嘴,“我婶婶都被吓坏了,要知道我哥那种娇生惯养,一身懒骨头的公子哥儿突然说以后要坐公交,对全家都是一种不小的听觉冲击。”

    安树答愣住了:“……他以前没有坐过公交吗?”

    温优度不屑的嗤笑一声:“没那条件,更何况,就他那一身懒劲。”

    安树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看见温喻珩打架的前几个小时,她因为乔佳不能来接她而微微有些蓝色的小情绪时,温喻珩好像叫住过她,那个时候他明明想说些什么的吧?

    其实当时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掩饰的挺好的,但现在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露出马脚,只是那个时候她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发现。

    “现在破案了,我哥是不是陪嫂子你坐公交啊?”

    安树答语噎,喉咙间有股难言的梗塞,她轻轻应了一声:“……他陪我坐过几次。”

    “噗嗤”一声,温优度笑了出来,“看不出来我那混账老哥还挺体贴,看来是真爱了……”

    随后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瞬间有些不开心,撇了撇嘴:“……对我就非打即骂,哼!”

    安树答看了她一眼,有些吃惊:“他还打你吗?”

    温优度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她被温喻珩没收手机,然后逼着写作业的情景。

    她握着笔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学题,然后开始开小差的时候,她哥的笔就会准确无误的飞过来,不偏不倚弹到她光洁的脑门上。

    于是她一抬眼就能看到温喻珩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坐在她桌前的那张滚轮沙发上,嘴里嚼着口香糖懒洋洋的盯着她:“温优度,再开小差我揍你信不信?”

    再有就是在她偷偷玩手机的时候,她哥从背后揪住她的马尾懒幽幽的声音飘过来:“就你这破成绩配玩消消乐吗?”

    一想到这些,她就气得牙痒痒,一颗想要报仇的心脏此刻熊熊燃烧。

    她要先下手为强!

    她要告状!

    于是温优度夸张的点了点头:“每次我数学题做不出来他就拿笔敲我头,还骂我白痴。”

    安树答:“……”

    她愤慨的的“哼”了一声,像个饱受摧残、虐待的少女:“温喻珩真是太混账了!”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叹气。

    安树答笑了笑,觉得这姑娘就是面上看着高冷傲气,真实的性格其实挺可爱的。

    这是安树答对她的第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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