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11)-《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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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没有人,她才敢闭了闭眼睛。

    无力的压下心口的闷。

    脸庞上干涩一片,是泪水干涸的感觉。

    第一件事,给哥哥收一下晒好的被子。

    第二件事,给温喻珩打一个电话。

    第三件事,今晚不要想妈妈。

    第四件事,今晚不要哭。

    她默默的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半日计划。

    最近她妈对她手机的管控直线式下降。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对她的管控,断崖式下降。

    她没犹豫多久,就拨通了温喻珩的电话,她既没有准备措辞,也不知道是以什么资格。

    最后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江辞说的,温喻珩不会凶女生。

    “喂?”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

    “安、树答?”

    “嗯……是我……”她平静的听着。

    他好像“嘁”了一声,然后问:“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你今天没来。”她拨了拨那条红白格子衬衫的纽扣。

    “为什么?”

    “心情不好,不想去。”他闷闷的回了一句。

    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温喻珩……”

    “干嘛?”

    “你喝酒了?”她皱了皱眉。

    “对呀,在酒吧不喝酒干嘛?撩妹吗?”温喻珩懒洋洋的笑了笑。

    他是不是喝高了?

    没考好也不用这样吧?

    男生解决不开心的方法都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怎么,安树答心里涌起一阵不痛快。

    他不会真要撩妹吧?

    “你在哪里?”

    “怎么着?你要过来?”

    “嗯。”她脱口而出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完全被愤怒影响了。

    究竟怎么了?

    她以前没有这样口不择言的,也不会就这样突然生闷气。

    简直奇怪死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不能收回。

    “发我定位。”

    “……等着。”

    对面挂了电话,几秒钟之后,微信发来一条消息。

    酒吧定位。

    他还真在酒吧?

    他不会真想撩妹吧?

    安树答不知道怎么,一股无名火就从脚底“唰”地冒了起来,然后越烧越旺。

    她一把抓起手机,套上双鞋就“噔噔噔”跑出去了。

    气势汹汹的样子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上出租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师傅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的把这祖宗送到了目的地。

    差点连车费都不敢要。

    “啪”她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手机拍在吧台上,“我找温喻珩!”

    正在擦酒杯的酒保吓了一跳,酒杯都差点没拿稳。

    “请问你是……”

    “重要吗?快点。”她的眼睛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凶神恶煞。

    “哦哦哦,你找温少啊?他在我们vip套间,我领你去。”那酒保不敢再多问。

    温少?

    喊这么顺口……很熟?

    所以温喻珩是常客呗?

    等他领着她走过楼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完全失控的情绪。

    她……是疯了吗?

    她甚至觉得周围的环境都很不真实。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真实,以她的社会经历,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她有一天会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场所……

    可她真的在了。

    “就是这儿了……”酒保规规矩矩的站在210的门口。

    昏暗的灯光发酵着空气。

    安树答点了点头,那酒保立刻飞也是的跑了。

    安树答抿了抿唇,在套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包间就他一个人,光线昏暗的很,桌子上零零碎碎的放着五六瓶酒,乱七八糟的倒着。

    毫无章法。

    少年一身黑色的宽松t恤和九分直筒裤,头上压着一个白色的鸭舌帽,把那一头细碎好看的令人咋舌的黑发压在帽檐下,偏白的皮肤此刻染着潮红。

    一只帆布鞋踩在桌沿,另一只懒洋洋的垂着。

    手里拿着酒瓶,正仰头给自己灌着酒,细长好看的脖子微微地抬起,莫名的性感。

    狂狷不羁,嚣张慵懒。

    他的余光好像看到了她,轻轻的“啧”了一声,然后盯着她,也不吭声,似笑非笑的等着什么。

    他细碎的发丝随意的散在额前,被鸭舌帽压的密不透风。

    带着天然的邪气。

    安树答没了刚刚莫名其妙的气愤,此刻倒是紧张了起来。

    “你、你干嘛喝酒?”她捏了捏衣角,绕过桌子,站在他身边。

    温喻珩抬了抬眼皮,身子坐正了一点:“你管我?”

    懒洋洋的,又有些不耐烦。

    安树答一愣,她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温喻珩,之前见到的都是语气很柔和的温喻珩。

    这个不会是他的什么双胞胎兄弟吧?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

    “那、那我不管你了,我走了……”不知怎么,她有了些不爽,转身打算离开。

    “回来。”他把酒瓶摔在桌子上。

    安树答脚步一顿,凶什么凶嘛?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转过身想骂他。

    但谁知道刚回过身就被他抓住手腕,猛的一扯。

    重心不稳,就势跌入他怀里。

    冷冽的松柏香混杂着酒精的味道,几乎是一瞬间就向她包围过来。

    团团围绕,密不透风,围追堵截。

    整个人就那么跌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揽着腰挣扎不得……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安树答的脸和耳尖几乎在一瞬间就红了。

    她双手自然而然的抵着他的两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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