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5)-《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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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她哥上辈子一定是神棍转世的。

    少女第一次强烈的暗恋始于17岁,源于一个叫柏图的翩翩公子。

    他就坐在车副座。

    简单蓝白色的休闲装也是质地昂贵的料子,生养的极好的皮肤如吹弹可破的璞玉,说是晶莹剔透都不为过,单手撑着脑袋搭在车沿,浓密的睫毛微微扇动,上下扫合,配合着圆圆的大眼睛浏览手机。

    一身的矜贵。

    一车的温润。

    安树答第一次觉得,白云都没眼前的人温柔。

    他连说话都那么温柔,带着男孩子特有的害羞,却又不腼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好像永远都没有脾气似的。

    那么修长好看的手,碰的该是钢琴吧?

    “你就是安小妹妹吧?我是你哥的朋友,柏图,没想到你哥这么高傲又清高的家伙,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他笑起来,爽朗又大方,没有半点架子,像极了邻居家干净温和的大哥哥,又像一块干净无杂质的牛奶糖。

    他走下车和她说话时,还会微微俯身,与她平视。

    一眼误终生,一眼找到理想型。

    好像生命里总会出现一个人,符合少女白日梦里所有幻想的完美情人,然后你只能猝不及防的心动、沦陷。

    从此17岁的少女,有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安树答,成绩出来了?”安疏景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正喝着牛奶补脑的安树答摇了摇头:“怎么会,哪有这么快。”

    “就是就是,你好歹也是同校学长,就没经历过吗?”柏图坐在副驾驶帮腔。

    安树答咬着牛奶轻轻的笑起来,甜甜的,很开心。

    “搁这拍谁马屁呢?”安疏景斜睨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拍我们景哥哥吗?”柏图嬉皮笑脸的。

    安疏景翻了个白眼然后微微勾了勾嘴角。

    安树答笑着看向窗外。

    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温喻珩。

    “哥!”

    “咋了?这世上没有鬼。”安疏景冷漠的从后视镜瞟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停个车?”安树答看着窗外的一男一女,问道。

    安疏景翻了个白眼:“不能,浪费时间。”

    然后下一秒车平稳的停在路边。

    温喻珩牵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挡在她身前,面前有几个长得很凶的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少年,手里拿着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

    温喻珩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牵着那个女孩子,丝毫没有惧怕,仿佛见惯了这场景似的,甚至于安树答觉得他挑眉都是在向他们挑衅。

    而被他牵着牢牢护在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则一脸的高傲,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很生气,安树答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子就被惊艳到了,她真的太漂亮了,明明是浓颜系的长相却又高高在上仿佛不染凡尘一般,和温喻珩一样极妖艳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俗气的相貌,如果他们是情侣……应该会很养眼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安树答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她又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是从何而来。

    “怎么,你同学?”安疏景把车停在一边,淡淡的环着胸,透过车子的前置玻璃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嗯。”安树答轻轻的应了一声,“哥……我们要不要报警……”

    她还没说完,温喻珩一把拽起一个人的衣领然后就一个拳头勾过去,对方领头的那个就被打翻在地,又连着被踹了好几脚,然后剩下的几个人终于反应过来,一哄而上,但三下两下就被温喻珩解决了。

    那个漂亮至极的女孩子就那么靠墙站着,淡淡的看着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柏图趴在窗沿,看得津津有味,就差袋爆米花了:“别说哈,安小妹妹,你这同学还挺能打。”

    安疏景勾了勾唇:“怎么样?还要报警吗?”

    安树答呆呆的摇了摇头:“……要不、还是、别了吧……”

    校霸真的名不虚传……

    好可怕……

    对方……五个人呢……

    就这么□□趴下了?还挺……丢人……

    “啧。”温喻珩蹲下抓起那人的衣领,“这么多人就这么点战斗力?”

    “花拳绣腿?”温喻珩懒洋洋的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歪了歪头,眼里全是戾气,“还是来我这健身?”

    “珩哥,别,我错了我错了。”

    “你要真想健身就去正规健身房,我这不提供免费健身服务,懂?”

    “懂懂懂!珩哥我错了我错了!”被揪着领子不放的少年拼命地点头。

    “温喻珩!后面!”安树答隔着窗户看见有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拿起棍子,朝温喻珩挥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安树答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下车朝少年喊。

    一直不耐烦靠墙玩着手机的少女听到喊声猛的回头看去。

    棍子照着头劈下去,却被反应过来的温喻珩躲了过去,然后一脚踢到他肚子上,将偷袭的那小弟踹翻在地,疼的他捂着肚子“嗷嗷”叫起来。

    温喻珩挑眉看了看不远处的安树答,“啧”了一声。

    暗暗的骂了句“艹”。

    然后拎起那家伙的领子,“怎么着啊?跟我玩刺激呢?”

    “不不不,不敢不敢,珩哥珩哥我错了,我错了,饶我这一次,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一边求饶一边陪着笑,但因为腹部的剧痛,使得脸部又微微扭曲,一时有些狰狞好笑。

    温喻珩没跟他多计较,手一松,那人又摔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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