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19)-《玫瑰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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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图笑起来:“答答,和你那小男友吵架了?”
“不是男友……”对上柏图,她语气瞬间放软。
说完也不说话了,就把头扭向窗外,不再说话了。
“笃——”
“接呗死丫头,我不告诉老妈。”安疏景笑。
安树答抿了抿嘴,还是没接。
只是她把温喻珩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安树答】: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
是在死鸭子嘴硬解释把他拉黑的事情。
【温喻珩】:那“前男友”呢?
【温喻珩】:嘴瓢?
安树答抿了抿嘴。
【安树答】:火气上来了
【温喻珩】:你怎么天天火气这么大呢?
安树答抿了抿嘴,温喻珩……是生气了吗?
看着他的那条消息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异常的行为。
确实……有点……不像她了……
这种幼稚的小学生行为怎么看都不太符合她这个年龄该干的事情。
她又想啊,温喻珩又不欠她的,干嘛要受着她的这份气呢?
而且她的气头莫名其妙的,突然就炸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只要温喻珩一点点没有顺着她的心意她就容易生气。
凭什么呢?
人家又不欠她的,干嘛天天忍着她的这份气受呢?
难道她真的是公主病么?
想到这里,安树答无奈的自嘲了一下。
还是说最近学习压力大了?
也得亏是温喻珩,要是乔佳看到她这样,估计得骂她——
“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命嘛?作天作地作给谁看呐?”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不能这么矫情吧?等你进社会就知道了,谁会管你啊?人家就看一个结果,安树答你趁早给我坚强一点,我们家没有别人家那么硬的后台给你撑着!”
突然想到这些话,安树答嘴角撇了撇,把在下眼眶含着的眼泪又生生憋了回去。
她注意到自己情绪不对了,不想被她哥发现然后罗里吧嗦的教训,就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戴上。
冬天很冷,但好处就是穿得多,衣服厚,把脸随便一遮就没人能发现你面部的坏心情。
【安树答】:抱歉,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有点心情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按灭了手机,把脸埋在衣服里,靠着前座的软皮后背,呆呆的看着车窗外走走停停的风景。
温喻珩看着安树答最新的那条消息,发了愣。
那话怎么看怎么客气,好像要和他撇清关系似的。
他总有一种感觉,和安树答相处的时间越久,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你总以为已经和她靠得很近了,快要打开她的心房了,她下意识的一句话却告诉你其实我们的距离还是很远。
她的心房外面,是一个接一个的假象,一个又一个的陷阱,这些假象和陷阱把她真正的心房保护的太好。
别的男生追女生考虑的都是“我该怎么打开你的心房”,只有温喻珩是“安树答,我该怎么找到你的心房”。
她好像永远清醒独立的活着,偶尔会犯一些错,但又马上可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于是你见到的就还是那个乖巧又懂事的少女。
懂事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你甚至连她的心都无法靠近。
安树答,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太敏感了,敏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心慌,心慌的代价就是在心房外的假象和陷阱的外围,再筑上一圈假象。
他很少见到安树答真正开心,又或者说,几乎没有。
即使她每天笑得比谁都灿烂,即使她灿烂的笑容温柔的好像让每一个人都得到了治愈。
但他还是感觉不到她的开心,一点都没有。
她总是安静、乖巧、懂事,对每个人都很好,还乐于助人,和每个人的关系都不错。
好像有很多朋友,但只有温喻珩看出来了,她没有。
一个都没有。
她其实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哪怕是和她关系最好的桑嘉,都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她,也从未见过真正的她。
她其实是一个距离感很强的女孩子,是一个自我保护机制满格的人。
这样的心理状态在他爸的公司里,他见过很多这样的年轻人,但他们已是饱经沧桑的职场人士,那很正常。
可放在一个只有17岁的女高中生身上,便不合情理。
安树答,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你这样,一个人都不信任,一个人都不去交心?
温喻珩烦躁的抹了把脸,语气有些闷:“温优度,跟我爸妈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温优度眯起八卦的眼睛:“你要去找嫂子吗?”
“不是。”
“我现在是前男友了。”
安树答到家的时候,心情挺不好的,就把自己关房间里面了,外面吵吵嚷嚷的。
或许是因为安疏景回来了,再加上段措和柏图都在,所以今天她爸妈难得的同框出现,都在家里,营造一副和睦的家庭生活。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做任何事。
难道这就是恋爱中的样子吗?
患得患失,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一句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话都能让她记很久,让她胡思乱想好多的东西。
她好累啊,心脏好累。
这不是温喻珩的错。
而是她自己的错。
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也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
如果她再坚强一点点,只要再坚强一点点,就不会是这样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
至少她的内心可以配得上她的高傲。
至少她的内心可以让她有足够的勇气踽踽独行而不害怕。
至少……她可以再也不怕任何亲密的人抛下她。
天花板漆白漆白的,像冰冷的尸体,像温度全部散失后发白的尸体,冷的不成样子。
他们似乎在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大。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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