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二-《修真界第一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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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的目光,秦萝咧嘴笑了笑。

    “听说当地的宗门曾与那名邪修撞上,险些全部丧命。”

    陆望也对这件事有所耳闻,敛眉沉声:“据他们所言,那位邪修拥有操控死物之力,一旦与他撞上,面临的对手恐怕不止一个。”

    谢寻非浅浅吸一口气,给自己默默下了个清心诀。

    抱着兔子的一双手仍旧不安分,将魔气团团放在掌心,指腹轻轻擦过侧脸。

    他儿时对于魔气的掌控,远远不如现在这般灵活熟稔,在魔气的感知上,自然也迟钝许多。

    送给秦萝的那一团,并非他战斗时所用的气息,而是取自识海深处——最纯净无害,与谢寻非的关联也最为紧密。

    少年默念法诀,蜷缩在秦萝手中的胖兔子随之一动,仿佛是为了表示抗议,在她掌心软软跳了两下。

    得到的回应,是它两边的脸颊都被一把捏住。

    谢寻非别开眼,用手背蹭蹭侧脸。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才让你们一并前往。”

    江逢月掩唇笑笑,眸光微动,触到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少年:“小谢,你怎么看?”

    秦萝的指尖已经来到脖颈。

    “不成问题。”

    颈窝里有团热气在不停打转转,他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睫,操控远处的兔子挥舞爪子,在她掌心扑腾着打了个滚,口中仍是正经严肃的语气:“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我们遇上他,胜算很——”

    谢寻非倏然低头,轻咳一下:“很大。”

    “小谢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逢月好奇凑近一些:“你耳朵好红。”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有些着凉。”

    “萝萝着凉的次数都没你多。”

    秦楼口中这样说,右手却是很诚实地动了动,从储物袋拿出一个药瓶丢给他:“这是治疗风寒杂症的药。”

    谢寻非低声应下:“多谢。”

    秦萝这回老实了一点儿,没在他说话时动手动脚,等少年面色淡淡服下药丸,指腹又是一压。

    她并非不知分寸,恶作剧力道不大,柔软的指腹缓缓压过他侧腰,划过一道圆润纤长的弧。

    这个位置最为敏锐,因她的动作爆开一股接着一股的热与痒,谢寻非紧紧抿唇,狼狈颤了颤眼睫。

    偏生他不能说话,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端倪,只得又在心中强下一遍清心诀,止住浑身上下没由来的躁动。

    那边的秦萝轻声笑了笑。

    陆望好心开口:“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谢寻非摇头。

    与此同时,少女手中乖乖巧巧的兔子倏然一动,宛如墨团化开,顷刻间变为融在空中的一缕黑烟。

    然后沉沉下压,化作绳索的形状,缚住秦萝手腕。

    躁动的热气一点点消散下去了。

    通过兔子耳朵,小姑娘委屈巴巴的低呼清晰传进他耳朵:“小师姐,我的手——”

    楚明筝尚不知晓发生何事,见状微诧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去问问师尊?”

    秦萝几乎是当场炸毛:“别别别,别告诉我爹我娘!”

    谢寻非抿唇,半晌抬眸:“潼门之行不容耽误,我们明早便启程。时候不早,我承诺带她四处逛逛,在此先行离开。”

    秦止秦楼还想说些什么,被家中霸主一举打断。

    江逢月笑眼弯弯,伸手朝他挥挥:“祝你们玩得开心!”

    谢寻非噙笑颔首,道了声“多谢”。

    秦萝所在的位置距离这里不算太远,这会儿见他过来,纤细的影子一溜烟躲到石柱后头。

    他来得不紧不慢,见到欲言又止的楚明筝,面色如常打了个招呼:“师姐,我来接她。”

    一个“接”字虽然隐晦,却无异于直截了当宣告了主权。楚明筝不是秦楼那种傻瓜蛋,闻言识趣点头:“石林地势崎岖、高低不平,你们千万当心。”

    谢寻非自是应下,待她走后,好整以暇对上秦萝的视线。

    她手上还是缠着那道魔气,杏子眼睛乖顺眨了眨,向他伸出手来。

    “谢哥哥,我我我错了错了。”

    秦萝的声线向来轻灵软糯,此刻带着点儿示弱的撒娇,也噙了一丝浅浅的笑:“我就是觉得兔子很可爱,想随手摸一摸嘛。”

    她的模样实在有趣,谢寻非挑眉,眼尾弯出小小的弧:“既是随手一碰,那你何错之有?我打听过,石林中有处清可见底的小潭,平日里人迹罕至,你且随我来。”

    秦萝被说得一愣,见他当真迈步向前,飞快跟上少年身边:“不、不是随手……”

    谢寻非喉音里有淡淡的笑:“嗯?”

    “就是……”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她的嗓音渐渐低下去,轻如蚊呐:“就是,想逗一逗你。”

    秦萝扯扯他衣袖:“以后我……我一定不这样了,谢哥哥。”

    那声“谢哥哥”叫得委屈巴巴,几乎软成一滩绵绵的水,在心口浸湿晕开。

    谢寻非耳根子发软,想要侧过头去,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向下,与她四目相对。

    秦萝眼中仍有笑意,见他低头,大大咧咧晃了晃被魔气绑住的手腕。

    对于谢哥哥的性子,她琢磨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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