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三十七)-《一篇古早狗血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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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宁桃。

    宁桃就感觉,这就像自己的同桌和朋友都喜欢上了漂亮的班花,就在刚刚,大家惊叹连连地得知班花有个“未婚夫”,于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顿时大受打击。

    而她,就是暗恋其中一个少年的悲催货。

    想了想,宁桃只能压下心头闷闷涩涩的感觉,一只手拖着一个,大步往前:“走啦走啦!”

    到了花厅之后,大家明显都心不在焉的,宁桃和吴芳咏、常清静他们喝了几杯茶,百无聊赖的时候,之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女管事,突然又走了回来。

    目光在这一众少年身上游移了片刻,直直地落在了桃桃身上,女管事十分有礼貌地行了一礼,“宁姑娘,家主有请。”

    常清静和吴芳咏俱都是从苏甜甜和谢溅雪的事中回过神来,闻言一怔。

    吴芳咏奇怪道:“岭梅仙君找桃子干啥?”

    常清静定定地看着那管事,有礼地问:“谢前辈可有说所为何事?”

    “这倒没说。”

    宁桃刚开始也有点儿没缓过神来,但很快就明白了。

    “我觉得——”

    常清静转头看她。

    “我觉得是和度厄道君有关。没关系,”宁桃放下茶杯,忐忑地说,“我去一趟。”

    那位岭梅仙君和老头儿不一样,老头儿名头虽然唬人了点儿,但十分接地气,和老头儿相比,这位可是实打实的贵族家主。一想到要见那位岭梅仙君,宁桃紧张得汗湿了手心。

    管事带着她在这偌大的凤陵山里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了个长廊,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仙君就在这里面,”管事行礼,“宁姑娘,请。”

    宁桃推开了门。

    人来到个陌生的环境都会下意识地打量一眼周遭的环境。

    屋子不大,陈设得十分素净雅致,前面挂着个江雪垂钓图,屋里点着熏香,榻是简简单单的葵草席。一旁的的黄杨木桌子上摆了个铜煎炉。

    再往前挂着个竹帘,竹帘后面有个男人在结跏趺坐。

    “进来。”

    那道冷冷清清的嗓音响起,空气中好像漫开了一阵如薄冰浓雾般的气息。

    透过竹帘子,宁桃终于看到了这个和老头儿齐名的,岭梅仙君的真面目。

    这是个看起来比老头儿年轻不少的男人。男人看起来估计有三十好几了,眉间的川字纹很深,清瘦颀长,黑衣白发,面容清俊,身旁摆着个乌黑的剑匣,袍角袖口绣着点儿疏落的白梅。

    男人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目光极冷极冽,这一眼好像就有星汉天河,江河山川。

    “你就是宁桃?”

    一开口,好像有簌簌地冰碴子直往下掉。

    宁桃愣了半秒,立刻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诚恳地说:“晚辈宁桃拜见谢前辈。”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寒暄,或者说懒得,也没必要和她这个小辈寒暄,长驱直入,开门见山。

    “你和楚昊苍什么关系。”

    谢迢之的问题问得十分简单粗暴。

    “什么关系。”

    何时、何地碰见的,当时又是什么情形。

    老实说,这么个冷冰冰的,又大权在握的仙君,掀起眼皮,冷冷淡淡地问你这些问题,宁桃心里压力的确有点儿大,只能硬着头皮又把之前应付常清静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谢迢之也不多话,那乌黑的眼静静地看着她。

    宁桃压力骤然而生,抿紧了干涩的嘴唇,努力回望。

    下一秒,男人却骤然出招!

    那乌金的剑匣嗡嗡直响,从剑匣中陡然飞出了一把雪色的长剑梅影纷乱间,剑尖直取宁桃咽喉!

    宁桃的心差点儿蹦出了嗓子眼里,做梦也没想到谢迢之竟然会对她动手,桃桃浑身上下一凛,托老头儿的调教,心念一转间,在杀意到来前,【不动山岳】已然包裹全身。

    “谢、谢前辈?!”宁桃失神惊叫。

    这是蜀山的招式。谢迢之眉眼凛冽,巍然不动地想,剑尖又往前递进了一寸。

    “咔啦”

    细微的动静响起。

    宁桃僵硬了,额头冷汗一滴滴地滑落下来,胆战心惊地看着护体的金光伴随着这动静渐渐崩裂。

    她好像知道这位岭梅仙君为什么叫这个了,宁桃浑身冒汗。

    随着对方身上的威压如水般渐渐铺展开,屋子里的梅影翻飞得愈加多而迅疾,如同一场落红花雨。

    谢迢之双唇一碰,冷冷地继续逼问:“说,你和楚昊苍,究竟是什么关系?”

    屋里的家具经不住男人的威压,花瓶“砰”“砰”接二连三地炸开。

    剑尖终于击碎了宁桃身前的【不动山岳】,察觉到谢迢之真的是打算杀了她的,宁桃咬着牙,再次祭出了【掌心雷】!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打算用之前老头儿教她的招式。

    谢迢之毕竟是凤陵仙家的家主,对付她这个小姑娘,根本用不着一个手指头的力气,就逼得宁桃步步后退,不得已之下,打破了原则,身形一转,用上了九天震雷刀法的招式。

    再不用宁桃真的有理由怀疑自己会死在这儿!

    抓起一把椅子,桃桃将灵气注入椅子里,又举起椅子,一气呵成地对上了那把剑刃!

    剑刃刺向椅子,椅子非但没碎,反倒爆发出“当”一声巨响。刚猛霸道的气劲反冲向谢迢之,激荡得竹帘哗啦作响,男人衣袍飞扬开。

    她这一动,谢迢之却突然收手,被气劲鼓动的衣袖宛如一瓣落梅一瓣缓缓落下,那血色的长剑重新落入剑匣中。

    谢迢之毫无波动地淡淡说:“果然。”

    宁桃扛着椅子,呆在了原地,心脏一阵狂跳。

    暴暴暴露了!!

    谢迢之凤眸一扬,冷冷看她:“说罢,你和楚昊苍到底是什么关系?”

    桃桃讪讪地放下了椅子,终于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她才用了一招,谢迢之就看出来了。

    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我、我与楚前辈……”

    宁桃说得口干舌燥,把她和楚昊苍如何相遇如何结识的事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但考虑到这位是亲自把老头儿送进去的,指不定心里盘算着如何把他抓回去,桃桃唯独隐去了一些细节,比如说老头儿身体不好,老咳嗽之类的。

    “其实就是这样,我和前辈认识得时间不长,关系平平。”宁桃小心翼翼地补充,“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前辈当初为什么不吃了我。”

    她能交代的就只有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了,毕竟她与老头儿的交情真的不算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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