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甜甜甜 65.猫咪-《缉凶西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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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医生郁愤交加,真没想到罗晓宁会如此被人觊觎——刚开始还担心他的兔子无法正常融入社会,现在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社会对他太欢迎了,梁医生怕再这么欢迎下去要把红杏欢迎出墙了。

    梁旭只好纠结地给房灵枢打电话——白天不敢打,晚上偷偷摸摸去楼道里打:“怎么办啊灵枢,晓宁跟人家玩得太好了。”

    “玩得好是你没本事,你应该自我反省,他为什么不跟你玩得好?”

    “跟我也很好……”梁旭语塞:“但我,但我,但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妈个头。”房灵枢怼他:“就问你做过什么吗?你们俩出来也一年多了,上本垒没有?”

    “……”本垒是什么?

    “你每天给他早安吻吗?晚上睡前都亲亲吗?”

    “……”这个能听懂,但是似乎没做到。

    梁旭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感觉像临到毕业发现论文一字没写,还当场遭遇教授的质问。

    “得了吧梁大旭,我跟你讲你就是直男脑子自我为中心,人家晓宁天天跟着你一点爱情乐趣都没有,你怪人家交朋友?你是不是控制狂?”房灵枢很不耐烦:“挂了挂了。”

    梁旭还想说:“等等——”

    “等什么啊?我这儿跟邹凯文为爱鼓掌呢有你这么缺德的吗啪啪啪的时候给人打电话?”

    说着他浪叫一声:“慢点儿,我打电话呢。”

    “……”我怎么知道你在做这种事?梁旭抱头,“打扰了,那再见。”

    倒是邹凯文在那头笑了一声:“年轻人,早点领会上帝赐予的乐趣!”

    还附带一些奇奇怪挂的背景音。

    梁旭听得满脸发烧,逃命一样地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里,罗晓宁已经睡着了,梁旭从月光里望着他,又想起房灵枢的话:

    “晓宁跟着你,享受到爱情乐趣了吗?”

    情不自禁地,他又想亲亲他的兔子——最近真的是太忙了,两个人都在为医院奔波,梁旭又不善于调情,仔细想想,他们可能两个月都没KISS过。

    他们一直保持着在秦都时候的养成模式——最高激情程度就是抱着睡觉,两个月前还是罗晓宁主动亲他,他过生日,罗晓宁鼓足勇气,亲了他额头一下。

    梁旭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智商有问题,他那时候居然没想着再去回吻一下!居然就那么红着脸出门了!

    不怪房灵枢嘲他。

    再说了,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只有自己天天像个家长管着晓宁,梁旭一直希望罗晓宁能多交朋友,把晓宁推出去的也是他自己。

    心惊胆战地,他俯下身去,想要吻,又觉得羞耻到不行,还怕把罗晓宁弄醒了。

    兔子睡梦里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无情的后背。

    梁医生很心塞,梁医生彻夜难眠,梁医生在兔子旁边辗转反侧到天明。

    更心塞的还在后面。

    往常罗晓宁都是跟他一起下班关门,今天四点多钟,罗晓宁接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接得不同寻常,本来他和梁旭在大厅里打扫卫生,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居然跑出去了。

    梁旭非常疑惑,到底是什么电话要背着自己接。

    他正人君子,不愿意偷听,一个人捏着拖把茫然,两分钟后,罗晓宁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脸红得一片桃花。

    “哥哥,我先出去一下,这会儿没什么病人,你照看一下好不好?”

    梁旭本能地说“好”,又酸得难以克制:“你有事?”

    他专制惯了,从来没觉得罗晓宁能有什么个人的私事,忍不住当然就想问。

    罗晓宁居然不肯告诉他,罗晓宁整张脸快红炸了:“我跟朋友出去一下。”

    “……????”

    什么?

    你跟朋友?

    出去?!

    “他在楼下等我了。”罗晓宁有点紧张:“我不能去吗?”

    “……”能啊,你当然能。

    梁大旭想哭了。

    他欲哭无泪地站在屋里,怀里抱着拖把,罗晓宁收拾停当,居然还给他补刀:“对了哥,你晚上晚点回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罗晓宁不肯说:“我走啦,人家车在下面呢!”

    梁旭实在无法忍耐好奇心和嫉妒心的双重折磨,他从楼上偷看罗晓宁上的车子——妈的!就是那个情趣店老板的宝马!

    这是分分钟要被绿的节奏啊!

    人生都灰暗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他还在楼下徘徊——楼上灯亮着,这表示罗晓宁已经回家了,但梁旭心中有一个更大的惶恐。

    罗晓宁走前告诉他:“你晚一点回来。”

    梁旭不怀疑自己兔子的智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自己最懂。罗晓宁很少拐弯抹角地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他叫他晚一点回来,意思就是家里要么有人、要么有事。

    要么是有人来干事了……

    梁旭想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邻居路过他家楼下,不知道梁医生是在这里发什么疯,一个人愁云惨雾地在路边揪草。梁旭回望他们的眼神,居然还从里面读出了一点牵强附会的同情。

    路边过来一只猫,梁旭痛苦地看它。

    野猫幸灾乐祸吃了他手上的草,吐出一大堆毛,拍拍屁股走了。

    梁医生握着一团黏哒哒的毛,不知所措。

    他求救地给房灵枢打电话——房灵枢不接,打邹凯文,邹凯文也不接。

    没人能求救了,梁大旭脑子进水,居然给房正军打电话。

    房叔叔嚼着包子,严肃认真地听完他的倾诉,对他提出了批评:“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你不能跟我学,只顾着工作,不顾家庭。”

    “……”不,我并没有跟你学,我家晓宁贤良淑德跟你家那位泼辣的大婶完全不一样好吗?

    “你现在得想清楚。”房正军又道:“要是他真的交了——交了——新朋友,你怎么办?是挽回,还是就这么算了?”

    “……”梁旭的心要被扎死了。

    “晓宁也是有不对,这确实对不住你……”房正军评论。

    “晓宁没有不对。”梁大旭只会说这句话了:“要错也是我的错。”

    “哎,你们这些小孩。”房大叔叹气:“你不能一直在楼下打转呀,要不你来我家吃饭呀?你阿姨今天晚上做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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