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愤怒的长孙无忌,守将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告诉长孙无忌,是他打开了城门,错误的把罗章当成了长孙无忌给放进城的吧。 怕说了这事,长孙无忌会第一时间就将他砍了,可编造谎言,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闭口不言。 “大人,您先息怒,让他把事情说清楚你再动怒也不迟啊!”一旁有人劝说道。 长孙无忌听了觉得有理,深吸口气,收起了自己的怒火继续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涪陵是怎么丢的?” 守将也趁着这时候想了一套说法,当即拜服在地道:“大人,末将有罪,还请大人责罚!” “我不要听你说废话,快说!”长孙无忌咬牙切齿道。 “末将也不知罗章是从哪冒出来的,等我发现的时候,罗章已经带着人马来到了城下,向涪陵发起了进攻,涪陵城只有五千老弱残兵,如何能抵挡十万的唐军,仅仅坚持了半日就被攻破,我是趁乱从南门跑出来的,为的就是给大人报信,现在信也报了,末将甘愿领死!”守将说完就吞咽着口水,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这就是他刚刚想到的办法,置死地而后生,将自己丢失城池的事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但却点明是自己实在守不住才丢失的。 不过自己也愿意承担责任,并不为自己辩解,甚至还求着长孙无忌降罪。 这时候长孙无忌能降罪吗?一个坚守城池的将领,他若是还降罪,让其他跟随他的将领怎么看? 这又不是他的错,五千老弱残兵,坚守城池,别说半日了,就是一个时辰都是多的。 没听人家说嘛,罗章的大军可是有十万人啊。 长孙无忌听到这样的解释眉头紧皱,他就说罗章怎么会离开了成都郡,原来是去偷袭他的老巢了,怕是有一条不为人知的路,通往涪陵,罗章就是从那条隐秘道路前去的。 一旁的将领见长孙无忌不说话,忙在一旁劝说道:“大人,涪陵的丢失与张将,军的关系不大,还请大人开恩啊!” “求大人开恩啊!”其余之人纷纷出言帮忙道。 被众人的话语声打扰,长孙无忌回过神来,看向跪伏在地的守将道:“这件事罪不在你,你起来吧。” “谢大人。”守将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一旦长孙无忌知晓了事情的经过是绝不会饶了他的,所以他也想好了,等趁乱的时候,他就逃走,这里是不能呆了,再待下去就有性命之危啊。 “你可知晓,木疙瘩的产出之地是否有罗章的大军前往?”长孙无忌询问道。 “大人,那地方在哪我都不知,想来罗章也不会知晓吧!”守将推测道。 长孙无忌点点头,木疙瘩的产出之地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在他想来被罗章发现的可能极地,只要那地方能藏住,即使涪陵丢了也没什么多大关系,本身涪陵就是一座废弃的城池,里面连百姓都没有,说是老巢,只不过是暂时驻扎囤积粮草的地方。 不过就这样放着不管也肯定不行的,首先木疙瘩就要补充,没有木疙瘩的帮忙,攻下成都郡他就要多死伤一倍的人马,这代价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而就在这时,几名士卒被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帅帐,跪拜在地上道:“大人,快回去救援吧,木疙瘩所在的山峰正在造人攻打,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若是时间长了,被人找到了山洞,那就全军覆没了啊!” “什么?木疙瘩的生产之地被人找到了?这怎么可能?”长孙无忌惊呼出声道。 要不是下方跪拜的几人,都是木疙瘩工坊的管事,他怕是第一时间觉得有人在骗他。 涪陵城丢了没事,可木疙瘩工坊是决不能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