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老三睡醒时,已经第二天的傍晚。 美滋滋地睡了一觉,整个人都活了。就跟久旱的小树苗,忽然得了一场及时雨的浇灌,枝叶都显得娇嫩鲜绿。 “师公!” “师公?” 徐老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伸懒腰,穿上衣服出门。 陆叔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面前放着一碟花生米,一小壶酒,两个酒杯。 “来,喝一杯?” 陆叔望见徐老三出来,微笑着招了招手。 徐老三嘿嘿一笑,道:“师公,这,不合适吧?辈分儿不对!” “废话多,喝不喝?” “喝!” 有酒喝,傻子才不喝。 以前在家的时候,徐老太太管得严,喝酒是可以的,但必须节制。没有点儿缘由,谁都别想喝酒。 徐老三是被徐老大和徐老二带着喝上的,当然,多数的时候,都是徐老大和徐老二有机会喝,毕竟徐老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读书,或者在去读书的路上。 在陆叔的地面坐下,徐老三很享受地吸了吸鼻子,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酒香。 然后,他端起酒杯,一副对酒很有鉴赏能力的样子,在鼻前轻轻嗅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臭小子,你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就是街头二十文钱一壶的清酿,你以为是什么名贵好酒么?” 陆叔一开口,就把美酒鉴赏家徐老三给打回了原形。 徐老三咧嘴一笑,道:“师公,这您就不懂了!” 说着话,徐老三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喝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喝酒!” “马屁拍得不错!” 陆叔听到徐老三的话,也是乐了。 “不过啊,拍我马屁没用!” “师公,您这就是冤枉人了,我这是真心实意啊!” “停,停,停,喝酒!” 陆叔懒得再跟徐老三废话,这个徒孙,他算是看出来了,也是个猴儿。 徐老三嘿嘿笑着,拈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这才小口抿着杯子里的清酿。这的确是不如自家的老陈酿,但酒嘛,有的喝就该知足了。 做人,一定要知足,知足常乐。 酒过三杯,花生米吃了十几颗,徐老三就有些原形毕露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