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顾花语掀起车窗帘子,看着李滔催促道:“赶紧说说。” 李滔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宽子,自己跳上车,掀开帘子钻进车厢。 “你怎么还坐上车来了?”施亚梅瞪着李滔。 李滔白她一眼,“不坐上车,咱们扯着脖子在大街上说话?怎么?向来我行我素,不拘小节的施三小姐也在意起礼数了?” 施亚梅抬脚朝李滔踢去,“你这厮,这是小语的马车,你一个大男人往小语的马车上钻,你让别人怎么想小语?小语的名声不要了?” 李滔抬手拍了拍头,说道:“该死,我一激动,将这一茬给忘了。小语,对不起!我下去了。” 顾花语还未说话,施亚梅抬腿踢道:“赶紧滚!” 李滔麻溜地下车,从宽子手里接过缰绳,骑马跟在马车边。 顾花语见施亚梅气结,宽慰道:“算了,别气了,咱俩在李二心里就是兄弟,不是女人,所以,他压根没有想那一层。 你在京城不拘小节的名声在外,而我这个郡主长在乡野,不懂礼数很正常的。 况且,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呗。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施亚梅看眼顾花语,“你到是看得开。” 顾花语拍拍她的手,“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就行。” 顾花语抛起帘子对李滔说道:“咱们就扯着脖子说话吧,说说潘园。“ 李滔说道:“潘园在京城戏班里就是特别的存在,不只在京城,在整个大兴,都是独一无二的。” “特别在哪儿?” “潘园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不畏权贵,不接受外请……” 顾花语打李滔的话:“等等,不受外请?一个戏班不受外请?” 顾花语觉得自己有点迷了,不畏权贵,铮铮傲骨的人在哪个时代都有,这个他到是能理解。可不受外请,一个戏班不受外请,真的好吗? 李滔点点头,“潘园之所以不畏权贵,不受外请,是因为他家有开国皇帝的圣旨。 潘园可不接任何人家相邀,不到任何府邸登台演戏,任何人家不得以权势相逼迫。” “开国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梨园之家,不是靠舞台吃饭吗? 别人邀他,那是因为看得上他,说明他家演得好呀。 唱戏的从小苦练,不就冲着舞台去的吗?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的职责在于将话本里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演给众人看? 而他们的价值在于演活话本里的角色,在观众的心里留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 对他们来说,人生最璀璨最高光的时刻,不就是他们演完后,得到观众的喜欢和认可而鼓起热烈的掌声吗? 开国皇帝不是脑子有病吧,给人来这么道圣旨,且不是断人前程?” 李滔紧张的四下看看,压低声道:“小语,你能不能小点声?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敢大声说。” 顾花语看眼边上,说道:“这不是事实吗?”嘴上说着,声音却是直线下降。 “皇帝不是不让他登台,只是不想让人看轻他,不尊重他而已。你要知道,伶人生活在下九流里,日子过得很艰难!” 顾花话说道:“这么说来,皇帝到是一片好心。对不起,打断你说话了,你接着说。” “据说,潘家的老祖宗当年救过开国皇帝的命。 开国皇帝平定天下后按功行赏,想给潘家的老祖宗一个官当。潘家老祖宗不喜欢做官,只喜欢唱戏。 于是,开国皇帝赐给潘家老祖宗一座园子,让他可以在自家园子里唱戏,就是现在的潘园。 同时,皇帝下了那道圣旨。对了,潘家还有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施亚梅好奇的凑过来。 李滔点点头,“你也不知道吧?全大兴唯一一块免死金牌。还有,谁若在潘家园子里撒野,潘家的家丁可将其乱棍打死而不受追责。” 顾花语与施亚梅震惊的看着李滔:“真的?免死金牌?” 李滔重重的点头,“真的!” 施亚梅说道:“这个厉害了!我竟然不知道。” 李滔点头道:“确实厉害。你不知道也正常,潘家人处事极低调,只专注在自己熟悉的戏曲里,不问俗事,几代人皆如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