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为政,是治国之策,行政精要,同时也讲述司法之本,山河地理风情。 四为礼,是礼乐之本,夏国制度所在。 五为兵,讲解兵策韬略,有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法四派。 六为数,讲数学运算,图形逻辑之法。 七为武,有骑射剑拳之实战练习。 八为诗,诗词歌赋蕴含灵力,可作为术法依凭之本,也是太学必学的课程。 九为艺,琴棋书画等艺术学科,学子必选修一项。 十为杂,三百六十行,农桑工织等各种行业,必须了解精通其中一门。 十一为理,即为天道课,讲述夏国阴阳之论,是术法必修的一门课程。同时,还有天文历法,气候演算等等。 十二为行,这门课程是实践课的一类。并非在太学内,而是根据每日所行,根据平日行动进行学习。有时候,太学还会组织学生们远游踏青,或者下地务农。 可以说,太学制度寄托那些前辈对后辈的无尽期望。而这座学堂中的学子,更是未来夏国的中坚力量。 …… 曹参和杨商分开行动,一个去打饭,另一个去还钥匙。 当曹参来到管理所时,看到一位老者正在树下扫叶。 “柳公,我来还两仪堂的钥匙。” 老者看了曹参一眼,颔首让他将钥匙放到屋内。 还了钥匙,曹参没有马上离开。见老者身子伛偻,步伐蹒跚,他想了想,上前主动帮老者扫落叶。 “柳公,还是我来吧。” 曹参的武课成绩不错,很快就把枯叶清扫完毕。 “来来来,陪老头坐会儿。”柳公坐在枯树下,对曹参招手。 算计下杨商的脚程,曹参走过去,席地坐在柳公身边。 “老头子刚才听小张言语,你似乎在两仪堂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什么混账话,那是他胆小!”曹参马上把自己在两仪堂的事告诉老者,愤愤然说:“为帝君配祀这件事,本就是荒谬之举,可这些家伙一个个前后相随,不断为帝君配祀。这哪有半点尊重可言?” “帝君啊——”柳公听着这件事,不住沉吟。 突然,曹参想起一件事:“柳公,您有鲐背之寿,当年可曾见过帝君?” “当然见过。” “那帝君是什么模样?” “模样啊……”柳公浑浊的老眼闪烁回忆之色。 “帝君很年轻。他最常出现在国民眼前的,是玄衣纁裳的帝袍旒冕姿态。但有一次,老头记得自己见过他的常服模样。他穿着一袭苍色长衫,跟霍将军从小道走过。” “那……那他长相如何?”曹参本想问,是不是跟自己相似。但后来一想,还是没敢问。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应该只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虚言吧? “陛下风姿卓绝。只要你看到他,那一瞬间就会自然明白。啊,这就是我们夏国守护数百年的帝祇。” 老者摸摸青年的脑袋:“帝君是国祚化身,是必然存在,也必须永世存在的至高神。那些神婚配祀不过是笑话。有哪位女神能压过陛下?” 柳公傲然道:“当年怀帝打出天地同尊,将帝君尊为‘天道主’,与地母后土氏配祀。可结果如何?后土依然是后土,陛下依然是陛下。岂会因区区一位皇帝的册封配祀,就更改两位陛下的行径?” “可传言‘神婚对双方有害’……” “如果一方强势,足以压倒另一方。那么另一方就会成为附庸。在诸神浩劫时,有神明用这种方式压迫国主神,妄图捞取国祚气数。但随着国主神成长,反而有不少神明吃亏。至于咱们帝君……” “主神级别的陛下,又有谁能占他便宜?”柳公笑道:“别光看这些神婚,你再看看那些藩国最初确立的保护神。一个个当初打出的口号,可都是女神与帝君之子。但就凭那些女神的地位,连与陛下神婚配祀都做不到。” 因为跟帝君配祀的这几位大女神,没有一位低于主神这个层次。 “这样吗……” “行了,别为这种事纠结。那些为帝君张罗神婚的人,未必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为了维系王权的手段,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他们真刚过分行动,灵帝当年的事未必不能再来一次。” 诸神浩劫后,诸神回归天界。但真以为诸神无法干涉人间,以为冥府无法影响凡世? 灵帝当年怎么死的,不就是夏国隐世仙人出手,将那胆敢和天妃勾连,妄图让天妃配祀帝君的蠢皇帝给弄死的。 被柳公安慰后,曹参心情舒缓,没多久便告辞离去寻找杨商吃饭。 望着青年的背影,柳公目光幽幽眺望北方:“说起来,陛下也快苏醒了吧?这次沉眠的时间是真有点长了。” …… 曹参和杨商在太学某处偏僻地方吃午饭。 太学讲究素朴节俭,但作为国家最精英的一批学子,待遇也亏不到哪里去。汤菜一,主食一,点心果品各一,荤素各二。 将八棱盘一一摆开,二人边吃边聊。 杨商:“刚才我听说,下午术法课程好像要自备朱砂。因为太学这边的朱砂前几天被人全部取走。” “朱砂没了?”曹参愣了下:“太学居然会缺东西?” “不清楚,据说是某位大佬突然提走。难怪孙彦突然说要回家取朱砂,敢情是早知道了。怎么,你也要回家拿?” “嗯,可能要回去一趟。” 术法课,同样是一门实践课。在讲师的看顾下施展仙术道法、巫术神咒外加诗词歌赋。 没错,经过史皇氏的加持,诗词歌赋已经作为专门的文道战斗方式,用笔墨书写诗词来达到道法巫术的同等效果。 因为三大体系博大精深,同样情况下一位学子会挑选一门体系专修。 杨商学的就是文道诗词歌赋,已经达到“墨意之境”,即夏国九鼎制的四鼎实力。 但曹参因为配合自家“兵阴阳”的学术,选择以阴阳道术为辅佐。在下午的课程上,他需要大量朱砂书画符箓。 一口喝掉莼菜汤,曹参抹了下嘴巴:“我现在回去下,麻烦你来收拾。” “不用这么着急,大不了回头借孙彦的,他可能会多带些。” “算了,还是我自己回去吧。今天打算尝试一下新的道术。” 说完,曹参赶紧往太学大门跑去。 当他走出大门那一霎,立刻从怀中掏出两道神行符甩在身上。 太学内部禁止随便施展术法,但街道不同。这洛城街道专门施加防御咒术,有专门供咒术通行的云道和神道。 曹参通过云道,没多久便回到自家酒肆。 他幼年失怙,他母亲正是凭借这处祖传的酒肆,才把他拉扯长大,送入太学教育。 回到家中,母亲正好不在家。他上二楼翻找朱砂,正要回太学时,有酒客上门了。 “小曹,正好你在家,帮我打两壶酒。” 看到是熟客,曹参没有回绝:“严叔在一楼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拿起酒壶,下地窖打酒。 在他们灵河酒肆的地下,摆放着一个个等人高的白地黑花罐。据母亲说,这些酒瓮传承百年,是当年他们曹氏尚富贵时,在家中留下的老东西。这些酒瓮因为常年浸泡灵酒,自带酒香。只要将泉水灌入其中,长久之后便自然成酒。 当然,灵河酒肆乃百年老号,做不出直接灌水当酒的事。他们是将自家酿制的灵河酒灌入酒瓮中温养,据说能使酒水更加醇厚。 “说来,这地窖我也很少下来。” 因为尚未及冠,母亲不愿意让曹参接手家中酒肆,担心他跟家中长辈一样嗜酒如命,严禁他私自下来。 曹参挑了一个角落里的酒瓮取酒。突然,他余光瞥见角落处的一块凸起。 在太学中,他曾经学过机关术,自然知道这种凸起是什么。 “怪哉,酒窖里头居然还有机关?我小时候进来,怎么没印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