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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甚至不见一丝慌张之色。
反而是目光笼着锦鸢,眼神似有深意。
锦鸢心中愈发不解,“大公子?”
赵非荀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分外平静地说道:“王爷深夜寻来,恐非是因军中事务。”
锦鸢:“那是…?”
“与你生父有关。”
锦鸢诧异着睁大了眼,“生父?母亲直到离世前都不肯再提那人一句,王爷怎会知我生父是谁?”
赵非荀握上她的手,用平和的声线说道:“南定王正是你的生父。”
南定王…?
是她的……
生父?
她是……王爷的女儿?
对于此时此刻的锦鸢来说,哪怕是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只是街边的一个乞丐,也都不会如此失态。
赵非荀观察着她的反应,“能受得住么?或是让南定王明日再来。”
锦鸢耳边一个声音都听不见。
她只看见赵非荀张合着在说话,可这个消息于她而言,仿若是一个离奇至极的笑话。
“怎、怎么会?我母亲…不过是锦家的庶女出生,怎会怀上南定王的孩子…又怎会被锦家驱——”
她说着说着,忽然顿住。
……
“为什么?就因你不该生出——”
……
耳边忽然响起当日在语云斋时,锦氏宣之于口的那句话,她带着怨恨、盯着自己恶狠狠的吼出来这半句,最后又被婆子打断。
如今想来,那婆子说爹爹、小蝶、石榴之死是她一手所为本就牵强,婆子入狱后,又供出自己曾是沈家奴仆的身份……
难道…锦氏主仆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她们的死,根本不是因旧年怨恨。
而是因她的出生?
锦鸢回过神,看向眼前眸色温和的男人,启唇道:“不用明日…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赵非荀看她神色坚定,便也不再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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