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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述一直没说话，直到一天，宁枳问他是哑巴吗？

    那时的宁枳尚不知周述小时候，只要跟陌生人说话，他妈妈都会狠狠地打他，时间久了，他就再也不说话了。

    她问出那句话时，是生气的，因为她觉得讨厌，讨厌所有人都不说话，都不理她，就好像她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笼子里，她能看见其他人，其他人都看不见她，没人理她，她在笼子里撞得头破血流也飞不出去，那种感觉让她想要抓狂，想要破坏。

    然而，这次，还不等她发脾气，周述看着她要生气的表情就立即摇头，唯恐她会生气似的。

    宁枳看着他这样便没有生气，只是逼着他跟她说话。

    说了话后，无形中，两人每天见得更频繁了。

    后来，甚至不止是午休时间，两人也会在一起，在空教室里，在无人的楼梯间里。

    每次周述都会给宁枳带零食，看着她吃，看着她玩闹。

    不同于宁枳的是，周述学习很好，也很努力，很多时候，宁枳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肩上自己玩，他则默默地看书学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就这样默默地陪伴着彼此。

    直到一天，周述带着一身的伤来学校，在宁枳的追问下，周述才说出是他妈妈打的，那天他还同宁枳说他要离开了。

    宁枳听到这句话，看着浑身是伤的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但在周述抱住她时，她也抱住他。

    周述抱着她对她说对不起，宁枳没有说话，她知道，那不是他愿意的，他同她一样，他没办法。

    从这天起，宁枳在学校里又只剩一个人了。

    直到，她回到海城，在周园又一次见到周述。

    此时此刻，宁枳趴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周述。

    他正一脸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她回答。

    她盯着他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会儿，忽然她点头。

    周述见她点头，就笑开，“拿上你的证件，我们就走！”

    宁枳转头就回房间里找自己的证件。

    找到后，她回到窗前，周述看到她就往后退，做出接她的姿势。

    宁枳看着他，按着窗台爬到窗上就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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