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如此。” 少年畅然一笑,问过楼中几人,都未得到答案,今日从君不白口中知晓缘由,不由得心情舒畅。 “我有守楼之责,楼主若想登楼,还是早些出手吧。” 少年脚下那片海腾然而起,卷向君不白。 纵横天地的刀光,从君不白袖中落下,墨色的海在刀光之下荡然无存。 等君不白回神,已经回到二层楼,拦他去路的少年不见踪影,少年站立的地方,有一页小小的纸船歪斜着躺在地上。 有姜家绸庄的前车之鉴,君不白没去弯腰去捡那页纸船,足尖借力,掠上三层楼。 三层楼漆黑一片,君不白以为少年仍在,蓄满一袖刀光。 刀光映得楼中亮堂,君不白借着刀光瞧得仔细,三层楼没有门窗,无半点光亮能透进来,心中不禁诧异,那少年守着三层楼,平日如何过活。 三层楼漆黑一片,整片墙用墨石雕镂,君不白的刀光映在墨石上,也如石沉大海,折不出半点光来。楼中分隔开来的屋子,藏着没有书名古籍,许是这些古籍不能被普通人瞧见,才被纳入这三层楼中,不见天日。 君不白借着刀光摸索一阵,寻见四层楼楼梯。 阵阵梅香从楼上飘下,引他登楼。 一层楼中,墨衣少年走下楼梯,喝茶偷闲的老夫子率先瞧见他,抬手,悬梁上那卷白纸如蛇般卷向少年。 少年的墨色长衫泼墨成河,在老夫子的白纸卷上落下一行行洒脱的草书。 每一笔字落下,老夫子的嘴角便有血迹淌出。 老夫子见拦他不得,扭头喊道:“兰兄,可否出手相助一二。” 闭目养神的宽袍老者并无出手之意,悠然开口:“他想走,拦他也是无用。” 少年的字落满整卷白纸,他在楼中停下,朝宽袍老者折腰一拜。 宽袍老者抬袖遮去眼角,“走吧,要是还能回来,墨行舟这个名字,我去家主那再替你讨回来。” 少年直起身来,大步迈出藏书楼,行在一片光中,消失不见。 老夫子平复气血,回坐桌前喝茶,斥责道:“你明知他的命数,就这般放任他离开!” 宽袍老者拭去眼角酝酿的泪花,起身,不作回应,失魂落魄中走回二层楼,回到他那间满是兰草的屋子,精心侍弄他的兰草。 将襁褓中的少年捡回来的那日光景,一直在老者脑海之中萦绕,挥之不散。 老者几次停下身形,望向窗外,又在途中收回目光,低头摆弄兰草。 此时,只有这满屋兰草,能抚慰心绪。 君不白在一阵梅香牵引之中,登上四层楼。 不是深冬时节,却满层飘香。 四层楼的书卷归整得极为整齐,每一格都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书目,好便于翻找。 梅香扑面,君不白穿过书架时,蓦然想起叶仙子,不知她此时在做何事。透过窗子看眼时辰,思量着等王家的事了解,先去姜家看她一眼。 四层楼无人看守,君不白走去深处,却在不经意间撞开书架上悬挂的铜铃。 铜铃乱作一团,扰人清净。 远在王家后院,开在深冬的梅花缀满枝头。 一身梅香的女子悬在枝头上抬眸凝视青衫带水的谢湖生,神情清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