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红梅出门,心里还在寻思着这事。 她一开始就挺中意黎漾的,一方面是两家是故交,算是知根知底。二来黎漾这闺女讨喜,文静懂事。 不过说起来,林晚粥也算是她从小看大的。虽然中间林家出了点事,但那种事情天注定,谁能说得准。 想了一会,又感觉自己想多了。 自家那小子好像对姑娘没什么兴趣,取向倒是正常。只是总感觉这小子没怎么开窍似的,也不会哄姑娘。 还是他都不喜欢? 比起自家亲儿子,两个闺女是越看越水灵,越看越喜欢。不管他喜不喜欢,反正张红梅挺喜欢的。 虽是这样说,但张红梅并不打算插手儿子的私事。准确来说,许青焰上高中那会,她就撒手不管了。 想管也管不着,儿子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了。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想法,能明辨是非之后就不管了。 张红梅能做的,也就剩修修房子,做点准备。哪天儿子说要结婚,她也能尽力给儿子一份体面,不给他添乱。 “红梅,新年好”路上有人和她打招呼。 “新年好啊。” 冬日暖阳阵阵,张红梅笑容满面,和村里的人打着招呼。 即便一年前还有人说她快死了,或是别的甚至有些恶毒的闲话。但现在她撑过来了,病也好了七七八八。 小县城的村子风气是这样,同种姓也有矛盾。淳朴只是一种滤镜,弱肉强食,互相攀比,小团体各玩各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会因为落后就消失。 清河的人没有什么大的毛病,风气普遍也没有太愚昧。家家都知道上学好,但免不了幸灾乐祸,看人笑话。 谁家如何如何,谁死了谁病了,都是饭后谈资。乱嚼舌根,搬弄是非也是常态,仗势欺人也偶有发生。 哪怕到现在,也有儿子多说话硬的现象。当然,也最多只能欺负比自己家境差的人,碰上当官的有钱的就哑了。 过桥,大年初二大清早都是走亲戚的人。 桥头,几个穿着各色棉衣的大妈正路边说话,都是常聚在一起的老娘们。 “红梅,去哪啊?” “正好得空,去桂英那买只鸡炖汤。”张红梅直接在路上停了下来,脸上挂满笑容,也不急着走。 “呦,是你家青仔回来吧?”妇人大嗓门,“早上我看见他了,把女朋友带回来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结婚呐?” “昨天回来的,不是女朋友。”张红梅笑吟吟,摆手道,“老林头的孙女,以前跟我们家青仔关系挺好的,回来看看我。” “老林头?”其中一个大妈愣了一瞬,“老林头死了好几年了,听说他儿子死了,媳妇改嫁了。” 张红梅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多生气,嚼舌根的人就是这样。她们传出去的东西只要她们觉得合理就行。 “孩子的事情管不着,听说是明星,反正回来就好。” “明星可不行,听说那种地方不干净。”妇人嚷嚷着,有意无意的看向张红梅,“让你家青仔留個心眼。” “我不懂,春晚唱唱歌那种。”张红梅依旧笑吟吟,“我家青仔也参与了那个春晚,国家的应该挺靠谱的。” 她一口一个春晚,一口一个国家,几个妇人脸色僵了僵。 这世上没那么多恶人,也没那么多善人。这些长舌妇心也不坏,就是见不得人太苦,也见不得人太富。 “真上春晚了?”一妇人问。 实际上前天上二婶喊的那几嗓子,一传十十传百。只是有些人半信半疑,直到春晚播完了才确定这是真的。 “没登台,就是负责搞节目的,我也不清楚。”张红梅挪动脚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就准备走了。 类似的对话,一路发生了三四次。 有人羡慕,有人酸,却没有人说一句张红梅的闲话。不管怀着何种心情,心里皆闪过一个印象,春晚。 这东西在老百姓的生活中算是必需品,好坏另说。但身边的人能参与春晚,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件大事。 桥头,几个妇人在张红梅走后,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梅家最近是富起来了,人家就是会生,有个有本事的儿子就是不一样。”一个大妈感慨了一句。 “何止”另一个大妈压低了声音,即使百米之外都没人,嘀咕道,“前年红梅那脸色,跟快病死了一样。” “假的吧?看他早上出门车都没有。” “真的!老陈家那儿媳在省医院撞见她了。听说治不好,结果你看现在又治好了,肯定花了不少钱。” “他们家装得也挺阔的,青仔这是赚到了大钱。” “都弄什么春晚是真有本事,赚的钱肯定不会少。红梅家这是转运了,以后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市区。 许青焰并不知道村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正找了一个熟人介绍的律师。准备让人家加个班,写个报案材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