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带这样的……-《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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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的迟钝啊!

    谢安心中暗自偷笑,一脸夸张地说道,“哪有!”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望着梁丘舞歉意说道,“舞,昨曰的事,实在抱歉……待此事了结,我再履行承诺,好么?”

    梁丘舞愣了愣,继而才意识到,谢安指的是他承诺过要与三女一同去城内金铺看首饰的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这才释怀,双手捧着梁丘舞脸庞,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温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遭谢安这一突然袭击,饶是梁丘舞,面颊上亦布满红霞,点点头,轻声说道,“记得,觐见陛下不比其他事,需谨慎……”

    “嗯!”谢安点了点头,告别了梁丘舞,朝着东公府的府门而去,毕竟此次乃是大周天子传召,不得耽搁。

    而谢安来到东公府府门前时,荀正正负背双手等候在此,见到谢安,便请谢安上了他马车,一同赶往皇宫。

    说实话,尽管谢安自己也知道,此番前往养心殿,大周皇帝必定不会难为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参与国家大事,他不免也有些紧张。

    要知道在之前,谢安只是在大狱寺这一亩三分地办理案宗,尽管职权颇大,但说到底,还未具备[殿臣]的资格,很难参与到国家级的大事当中,除非是惊天动地的特大命案,而如今,大周天子竟然召他去养心殿,尽管这次去多半去要被大骂一顿,但是谢安依然还是激动、紧张不已。

    而荀正也不知是否看出了谢安心中的激动与紧张,一个劲地向他传授面圣的经验,看他模样,显然以往也没少因为这种事而受罚,只不过昨夜发生的事太过于严重、太过于恶劣,使得这位久浸官场的卫尉寺正卿大人,也不由有些着急。

    当然了,期间也免不了因为他牵连了谢安,而多次向谢安道歉。

    而谢安本来就是[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姓子,如今荀正多番像他致歉,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人家什么,甚至于,主动与荀正称兄道弟起来。

    马车咕噜噜行驶在街道上,不多时便来到了正阳门,谢安步下马车,神色复杂地望着那高耸的宫廷正门。

    算来算去,他出入皇宫已有三四回,但是只有这一回,他是以朝中大臣的身份,参与国家级大事,心中那种莫名的优越感,让他沾沾自喜之余,不禁有些陶醉其中。

    见谢安这副表情,荀正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说道,“谢老弟啊,此番我等并非是领赏啊,乃是受罚,这嬉皮笑脸的,可千万不能叫陛下瞧见啊……”

    “荀老哥放心,”谢安打了一个哈哈,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荀老哥,[京畿三尉]最后一人,何许人也?”

    荀正正要说话,忽然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见此,他朝着那辆马车努了努嘴,语气复杂地说道,“看,那不是来了!”

    谢安愣愣地望着那辆马车,望着马车缓缓停下,望着车内主人步下马车。

    “嘶……是他?”望了一眼来人,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那辆马车的主人,竟然就是前两曰在朝会上与谢安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少傅、光禄寺卿、领侍卫内大臣,文钦。

    “哼!”或许是瞧见了谢安与荀正二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文钦重哼一声,一拂衣袖,朝着皇宫而去,竟是不拿正眼瞧谢安与荀正。

    “可恶……这匹夫!”望着文钦离去的背影,荀正一脸愤怒,恨地咬牙不已。

    “荀老哥好似不喜那位文大人?”谢安一脸好奇地试探问道。

    荀正转头望了一眼谢安,犹豫一下,低声说道,“老弟啊,做哥哥的也不瞒你,这厮与哥哥素有间隙,多番仗势欺压我卫尉寺,若不是之前孔大人护着,老哥恐怕……唉!”

    谢安闻言一愣,不解问道,“老哥这话,小弟就听不懂了,同为三尉之一,老哥何以这般忌惮那文钦?——他不过是多了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职罢了!”

    “咦?”荀正诧异地望着谢安,疑惑问道,“老弟莫不是不认得那厮?”

    谢安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荀正恍然大悟,一面与谢安一同走入正阳门,一面低声解释道,“老弟啊,哥哥只是从三品,而老弟眼下,其实与正三品大狱寺卿无异……至于那文钦,那乃正二品大员,身兼数个要职!”

    正二品?

    那不是比舞还要高半阶?

    谢安一脸吃惊之色。

    仿佛是看出了谢安心中的震惊,荀正低声说道,“老弟以为宫中禁卫那是什么?那正是冀京[四镇]之一的[北军],而此人,正是[北军]主帅!”

    “北……北军?[背嵬军]?”

    “正是!”

    “……”目瞪口呆地望着荀正半响,谢安恍然大悟。

    怪不得朝廷素来只调度东军、南军、西军这三支军队,至于北军,除了三十年前大周天子李暨征讨南唐一事以外,从未听说过这支军队有调离京师、参与战事的事,原来人家竟然是守卫宫廷的禁卫军。

    说白了,那文钦乃是四镇之一,那可是与梁丘舞、吕公一个等级的人物,比起谢安、荀正,官位自然要高出不少。

    想到这里,谢安倒是来了兴致,好奇问道,“老哥如何与那厮结怨?”

    见谢安语气明显站在自己这一边,荀正心中欢喜,也不隐瞒,如实说道,“老弟不知,本来我卫尉寺非但负责京师治安,皇宫外侧宫殿的值防,亦归我卫尉寺所有,北军是负责守卫深宫,然而这些年,那厮多次上表启奏陛下,说什么我卫尉寺充其量也只能对付一些地痞无赖,不堪大用,将我卫尉寺赶出皇宫且不说,更要与老哥争夺京师七门城防之职权……欺人太甚!——多亏梁丘公暗中相助,老哥这卫尉寺才不至于颜面大失!”

    “咦?”谢安听得一愣,古怪问道,“老哥与梁丘公相识?”

    荀正闻言笑了笑,眨眨眼说道,“别看哥哥如今身穿文官补服,曾经亦是亦是率军打过仗、剿过匪的武将哦!——至于梁丘公嘛,十七年前我大周征讨南唐,哥哥可也是梁丘公马前一员先锋小将啊!”

    嚯!

    好家伙!

    谢安只听得目瞪口呆,想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荀正竟然是属于东公府梁丘家一系势力的朝中大臣。

    怪不得此人能够自由出入东公府……怪不得东军占了冀京西便门、德胜门这冀京九门之其二,卫尉寺却丝毫怨言也无……弄了半天,东军竟然就是卫尉寺卿荀正的[娘家]……我说这家伙干嘛一直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心中恍然之余,谢安倍感惊讶,他原以为东公府家道中落,只靠着[炎虎姬]梁丘舞撑起门面,如今看来,东公府背地里的势力,恐怕要比谢安所看到的强大地多。

    想到这里,谢安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真是看不出来,老哥曾经竟然还是一员虎将!”说着,他带着几分揶揄之色,望了一眼荀正大腹便便的身材。

    “惭愧惭愧!”荀正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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