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站台 yuluoqingsha (修改版)-《美女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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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匆匆下山,走进村里,还没等走到学校,就看村外又跑过来一个人,一进村口就喊:“快!救人!救人!”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老村支书先止住了七嘴八舌的追问,对那报信的说:“肖喜,你慢慢说,去哪儿救人,救谁?”

    肖喜喘了一阵,才说:“是工地,刚才地震,有辆车翻到沟里去了,车上有两个人。”

    村支书听了就转身说:“男人们跟我走,永宝你拿绳子,再把你们家的牛牵过来,老黑给乡里卫生院打电话,让他们派个人来,再给120打电话。其他人跟我走。”在场的男人都急急地跟着老支书跑,两个男人,一个去家里拿绳子,一个去打电话。

    老田和两个女孩,也和其他女人,跟在后面追过去。

    路边是一条山上流下的河水,虽然冬天水少,仍然很急。本来上面冻上了一层冰,站得住人,谁想到刚才一阵震动,竟然裂了一道大缝,旁边的工程车一下子掉进去。好在水不深,只是陷在里面,但司机的头被撞得厉害,好像淌了很多血,必须马上救上来。可车门已经变形,司机的腿又卡在里面,根本拖不出来,那个工头说,必须将车拽出来,才能用工具撬开卡住的地方。

    村支书他们赶到时,工地上的人,已经试着用人力拽了。本来就是小工程,只有这么一台车,也没有趁手的绳子,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进展。还有两个人急的顾不上水冷天寒,涉水过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人先弄出来。

    好在永宝和老黑行动都快,先把绳子送来,几个人站在车上拴好,也不等牛什么时候过来,站在岸上的人,一起开始拽。

    人虽然多,可道路不宽,不能一起使力,怎么也无法将车拽上来,直到牛牵过来,也没有什么进展。

    老支书使劲在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水里的车子,说:“可能车在水里别住了,得下去几个人,将挂住的地方解开。”

    老田也跟着挤过去,把兜里东西掏出来,对赵老师说声:“帮我看下。”就下到水里,用手摸,想着将绊住车子的地方搬开。岸上的人,也跟着用力,试着拖动。

    原来那两个人看着车子里面,已经开始流泪,虽然不停声地和他说话,可那个司机的脸色越发苍白。

    老田忍着刺骨的寒冷,正在水底使劲扳动,却怎么也推不动。旁边几个小伙子已经有冻得上岸的,可他却有股牛劲儿,知道上面的人拖不得,硬顶着继续推。渐渐身上都冻麻木了,手也没什么知觉。

    这是身边突然靠上来一个身影,沉声说:“别着急,一起向外使劲。”那人站在旁边,双手伸在水里,喊:“一、二,推!”

    老田只觉得刚才纹丝不动的地方,竟然慢慢移动起来,虽然不快,却一直在动。也顾不得抬头看,拼命鼓着余力,将身子都附上去,使劲推。岸上的人也感到绳子可以拉动了,一起喊着号子,车子下面似乎又僵持一下,突然就松动开来,陷在里面的工程车开始缓缓向岸边移动。

    当所有人都开始欢呼的时候,老田已经冻得快僵住,连向岸边走的力气都没了,亏了那人扶着她一起回到岸上。还有几个下水的人,都在岸上,湿衣服都脱下去了,捂着棉被、大衣……各种装备,不知谁还拿来酒、生姜、辣椒什么的,正给这些人吃。有几个人也迎过来,帮着他俩坐下,快手快脚将他们的湿衣服脱掉,裹上棉衣,让他们喝酒、吃辣椒,又帮着他们使劲搓四肢皮肤。

    那人要比老田好得多,脸色很快就正常起来。他看着老田问:“怎么样?”

    “还……行……”老田颤颤抖抖地说。

    “我这里不用了,”那人对旁边帮他搓的人说,“还是先帮这位兄弟,我看他在水里时间最长。”

    这时候,赵老师也走过来,紧张地问:“怎么样?”又接过一块姜,在老田左胳膊上搓。

    “没……事儿,很……好……”

    “这还很好?”赵老师一边搓,一边瞪他一眼。

    老田缓了好久,才有些知觉,虽然腿酸疼得厉害,可总算是有知觉了。

    “谢谢你了!”老田对赵老师说。

    “小伙子,我们可也帮你*呢。”旁边一个大婶说。

    “是啊,是啊,我还喂你酒啊。可别只看咱们赵老师啊。”有一个大婶也笑呵呵地说。

    老田的脸一下子像火烧般,赵老师也脸红红,放下手里姜片,说:“我找夏夏去。”

    “两位……阿姨,咱不笑了吧?”老田努力挤出笑脸,“对了,那个伤员怎么样了?”

    “没事,乡卫生院的人来接走了,说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老田这才放下心,又想起刚才那人去哪儿了,却突然觉得头开始疼,一下子眼前发暗,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清晨,老田从新闻里知道,原来是二百里外的山区发生一起地震,才出了昨天那场事故。好在影响不大,出了这个事故,都是虚惊一场。

    赵老师倒是照顾了他一晚上,老田也没敢和家里说,又不愿意马上走,正好有了借口赖在这里。

    中午,夏老师忽然过来和他告别,说有些事,要先离开村子,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在这里替她教这些孩子一阵。老田求之不得,却又不知道夏老师怎么突然要走,赵老师也没有说。

    夏老师是悄悄走的,她怕孩子们舍不得她。老田和赵老师送她到村口,有一辆车在等着,一个人接过夏老师的行李,还向他挥手。老田一下子认出,是昨天那人。

    “怎么?”

    “他们是……。”赵老师眼睛红红的,“夏夏很不容易。”她说的语焉不详。老田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并因这些秘密而获得人生前行的勇气。他看着夏老师和那人的面庞,感到表情中有一种深深的了解,他们似乎懂得彼此,不再需要言语。车里面似乎还坐着一个女孩儿,漂亮有气质,特别是露齿而,带着一种直率。

    在夕阳里,车子渐渐开远,老田陪着赵老师站了好久。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们了。”

    “你们是好朋友,会再见的。”

    “我和我的同学们,毕业后就在一个城市,可这些年却没有聚过一次。”

    “夏夏和你不同吧?”

    “也许吧,但我总有种预感,我们要再相见,可能会在很多年后了,”赵老师忽然转头说:“不准喊她夏夏,那是我自己叫的。”

    “不喊不喊。”老田笑着,却在心底想,那我喊你好不好呢?

    “对了,你还在看《读者》吗?”

    “不了,我喜欢《故事会》啦。”

    “真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赵老师的直觉永远是正确的,未来不是由人来定的,老田想。

    看着眼前的京京和身边的“赵老师”,他笑起来,但我们总会再见,不管是不是有风霜雨雪,不管是不是有沧海桑田,我们总会相见,这就是好的。

    (信息量比原来的大点了,想象空间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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